时值腊月，今年的初冬还没有下雪。
宫墙内种的腊梅已经开了半旬有余。
是不是的飘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随微风入梦。
“今年的初雪好像比往年晚了一些！”
老太监张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免感叹。
因为要早朝的缘故，张让过了四更天就守在了的寝宫养心殿前。
而朝中大臣们更早，都已经在午门外占了半个时辰有余了。
为了不打瞌睡，彼此熟络的官员开始一边嘴里喘着重重的哈气交头接耳寒暄，一边小声谈论着朝中轶闻。
自然帝师曹太保和左相秦桧成了大家谈资的核心，但谁也不敢大声议论。
陆言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洗漱完今天因为要上朝，必须穿龙袍，各种佩饰搭配让宫女们摆弄了好久才作罢。
离开养心殿时吃了糕点，看张让冻冻索索的在外面请安，随手拿了两块递给张让，以表安慰。
张让舍不得吃，也没法像陆言一样边走边吃，只好小心用手帕包了塞进袖筒里。
这可是宝贝，拿哪儿也是皇上赏赐的。
宫廷讲究什么，不就是个体面和恩宠嘛。
所以喊出第一声“上朝”时，张让的声音也特别饱满有力。
陆言第一次坐上龙椅，说实话有点硬。
堂下文臣站作一边，武将站作一边。
陆言一一辨认过朝堂诸公，妖妖报给他的，能上朝的大部分基本都到了，除了秦桧。
朝会正是开始。
“众爱卿可有本议？”
“禀陛下，昨日晚时，秦相在京城当街遇刺，幸托陛下洪福，目前已经生命无碍，今无法早朝，臣代他请辞！”高俅第一站出来。
“朕已经知晓，无妨。只是这贼人胆大妄为，当街行刺。诸爱卿怎么看？”
“臣——以为，此乃江湖武夫鄙陋之行，纯属偶然！只需加强京中守备即可！臣已命人加强京中戒备。”说话的是刑部尚书童贯，京中保卫事宜，刑部占六成，除了这等大事，他自然逃不了干系。
“臣认为并非如此。武夫以力犯禁在我朝已经不是首次，明显是缺乏教化。望皇上明断，广教书礼以驯化天下，日而久之，必天下归心。”严嵩道。
“哼，严嵩你胡说八道。我习武之人怎么了，比起你们躲在背后玩阴的，我们堂堂正正。”鳌拜不干了，说刺客行，但是你不能说武夫。
说着还释放出煞气。
朝堂瞬间哑口无言。
“张让，鳌拜向来如此吗？”陆言小声问张让。
“老奴不敢讲，上次老奴多嘴，被鳌大人拉出去杖毙二十，月余才能下床。”
“鳌拜你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严嵩毫不示弱，论官阶自己不低，并不怕他。
“自古书生无用，书生误国，果真如此！”鳌拜说完还不忘扫视朝堂，一幅唯我独尊的样子。
“你们说秦大人遇刺是武夫的事，那我要问诸位，为何没人来刺杀我？”
“依我看无非是他自己废物罢了，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反抗之能。”
鳌拜补充道。
“鳌拜你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喧哗！”这时蔡京也发话了，显然他代表的是文官。
“就是，鳌拜大胆！”
“还请皇上斩了此獠！”
群文臣附和。
陆言本身是乐的坐山观虎斗的，看这帮老妖怪们狗咬狗。
可是渐渐的发现一个问题，鳌拜大放厥词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武官出来制止。
骂不过就武力威慑，久而久之就成了他自己一个人肆无忌惮的舞台。
本来是想好好吃瓜的，但是现在看来是积弊已久。
答案只有一个，这鳌拜明显是被抬出来的枪啊。
而且咆哮朝堂不光不把众文臣放在眼里，甚至连自己也没有放在眼里。
奶奶的，真把老子当康熙了？
今天看来必须要给他长点记性才行。
“我看哪个敢？”鳌拜瞬间急了，恐怖的威势再次迸发出来，离他近的臣公都开始腿打哆嗦。
这时大太监的朝堂鞭抽起。
“肃静！肃静！”
“大胆鳌拜，你连皇上也恐吓吗？”张让仗起胆子呵斥。
鳌拜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敷衍得做了个作揖手势。
“臣不敢！”
“禀皇上，臣以为，京畿戍卫要职，应该交给老臣来打理。臣定不负所望，将京畿防的滴水不漏。”
好家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原来前面的立威是在这里等着的，表面呵斥群臣，实则给我上眼药呢。
还有要不是自己对李存孝门清，还真以为昨天那刺客是你安排的。
狂妄、自大、又无脑。
“鳌大人，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臣不敢。”鳌拜依旧仗着威势敷衍歪了下头，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做作
“鳌大人，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对自己武功过于自信了！”
“这样，朕与你做个游戏如何？”
“朕听说习武之人，七步内暗器快！七步之内，人快！可有此说？”
“是！”
“这样，我这里正好有个发射器，它名字叫枪！如果七步之内你能近的了我身，这把枪就赐予你了！”
“臣恐伤了皇上！”
鳌拜露出贪婪神色，但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被宣布了死刑。
还想伤了我，就是试你一下，还真想动手？老杂毛。
陆言此时已经做好准备，此时方长也已经欺身到陆言身侧，随时准备着出手。
“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动！”
“三！”
“二！”
起步外鳌拜暗暗蓄力，连眉发都跟着炸裂开。
“砰！”
枪响了。
陆言尴尬的一笑。
“呀，失误，走火了！走火了！”
可是心里可不这么想，这哪是什么走火，你牛逼，老子就阴你了，谁敢说个不字！
跟老子吹牛什么七步之内无敌。
老子倒要看看你快还是子弹快。
“鳌拜呀鳌拜，你输了。看来，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本就已经受了重伤的鳌拜听了这话，气的一口血吐出，昏了过去。
“来人！鳌拜以下犯上，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如再有以下犯上者，按律听办，以儆效尤。”
立时有禁军羽林卫将鳌拜押走。
“御前侍卫方长护驾有功，提升为御前侍卫统领，统领御前侍卫营。”
“臣分内之事，臣方长谢主隆恩！”方长上前跪谢。
这时，时间一停。
妖妖又登场了。
陆言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只要有急事或者好事发生，妖妖都会自动出现。
“恭喜主人，又升级了！”
陆言活动身体内敛心神感受了下，武道七段炼魂境初期了。
“别拍马屁，刚才如果我有危险你会出手是吧！”
“那是当然，主人的安危可是我一直记挂的呢！”妖妖嘻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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