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猜对了,这事还真和她有关。
王向安是不请自来的,看在王家的面子上,徐非池也就没有赶人。
但这小子多喝了两杯就开始口嗨,说到了霍家和沈家订婚一事。
“……沈牧谦现在和霍家那真千金在一起了,作为他前未婚妻的假千金岂不是会气到发疯?”王向安端着酒喝了一口,“不过她一个假货,沈牧谦要真选择继续和她在一起,那才是脑子有坑。”
徐非池眉头皱起:“你喝醉了。”
“这才哪到哪啊?再喝两瓶白的我都醉不了。”王向安将手搭在徐非池的肩膀上,笑得颇有深意,“徐少您说这沈牧谦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特别带感?”
“我听说霍家这位假千金是学跳舞的,我要是给她一百万,让她到我房里跳一晚上的舞,她肯定会愿意的吧?她现在应该挺缺钱的,又是个被沈牧谦睡过的二手货……”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拎着衣领扔了出去。
王向安摔倒在地上,胸口疼得他五官都扭曲了。
“徐少?”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地朝着徐非池看过去。
徐非池却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我他妈都提醒你了,还继续找死,活该!
谢屿洲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散漫,却没什么温度:“太吵。”
桃花眼微抬,示意保镖,“把他嘴堵上。”
现场没有抹布,保镖只能从桌布扯下一块布料,揉作一团,准备去堵王向安的嘴。
作为王家小少爷的王向安哪里受得住这种对待,当即爬起来,并语速极快地说:“谢五爷,我可以自己闭嘴。”
谢屿洲神色淡漠,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见谢屿洲铁了心要堵他的嘴,王向安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立马转身就要跑,却被身手矫健的保镖拦住去路。
王向安气得脸色铁青,这个谢家五爷是真的有病吧?
但面上还是笑眯眯地向谢屿洲赔不是:“谢五爷,是我话太多了,扰了您的清净,我在这里向您道歉,您就放过我吧。”
徐非池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以为五哥是嫌他吵才让保镖堵他嘴的?
谢屿洲看了眼拿布团的保镖:“愣着做什么?”
保镖恭敬地应:“是,五爷。”
见谢屿洲依旧不打算放过他,怒意上头的王向安一边反抗,一边大骂:“谢屿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霍峤看到的那样。
徐非池原本是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霍峤的,但接收到他五哥警告的眼神后,还是选择了噤声。
霍峤更加一头雾水,就差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你是第一次来最是人间吧?要不要逛逛?”生怕霍峤追问,徐非池迅速转移开话题,“乔遥在这里养了个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最是人间不是娱乐的场所吗?
还能养宠物?
霍峤有些好奇乔遥会在最是人间养什么宠物,便点头答应:“好。”
乘电梯直达最是人间的顶层。
宽敞的房间灯火通明,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
徐非池走在前面,霍峤和谢屿洲稍慢他一步。
左右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奇怪之处的房间,霍峤的目光最后才落到中间的那个玻璃容器上。
里面好像真的养了什么活物。
走近后,霍峤看清了玻璃容器里的活物是什么。
——好像是鳖?
不过这鳖未免长得也太大了吧?
玻璃容器上还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此物赠与我小舅,祝小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霍峤额角冒出了两条看不见的黑线:“所以这玩意儿是乔遥送给五爷的?一只王八?”
徐非池纠正她道:“这不叫王八,叫象龟,寿命能长达三百年。”
霍峤懂了:“乔遥的意思是,希望五爷能够和这只象龟一样长寿?”
徐非池点头:“没错。”
“那它怎么养在这里?”
不应该是养在留鹤别墅的水池里吗?
徐非池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站在霍峤身边的男人,心里腹诽:当然是因为乔遥被连人带龟地从留鹤别墅扔了出来。
这是他送给他小舅的礼物,乔遥当然不可能再带回乔家,至于送到谢家老宅,乔遥更是想都不敢想。
最后乔遥只能去找徐非池给他出主意,两人一合计,决定将这只象龟养在最是人间。
谢屿洲来最是人间玩的时候,也能沾沾这只龟的福气。
不用徐非池回答,霍峤也能猜到原因了。
如果谢屿洲收下了这份礼物,这只龟也不会养在这里了,肯定早就住上了“大别墅”。
虽说乔遥送的这份礼物是有点奇葩,但出发点还是不错的。
“要不还是带回留鹤别墅养吧?”霍峤突然脱口而出一句。
徐非池震惊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
别开玩笑了。
他五哥怎么可能会把这只王八带回去养?
徐非池笃定地想:要是他五哥同意了,那他就直播生孩子。
换而言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下一秒,他就听到谢屿洲风轻云淡地开口:“谢太太喜欢就带回去养。”
徐非池傻眼:“??”
五哥?
你认真的?
接下来,徐非池就眼睁睁看着方逸带人把这只龟连龟带容器地搬走了。
当然搬走前还是跟乔遥说了一声。
乔遥都快忘了他以前给他小舅送过一只王八这事,听闻谢屿洲要把那只王八,不是,把那只龟给带回留鹤别墅了,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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