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远远听到徐开地的命令,倒成了第一批往里扔火把的人,但也就是这七八支火把,落入院子之后,里面的官军便往外面抛出来一条绑在长枪上的白裤子,紧接着便有人弃了兵器,推门举手冲出,齐声大喊:“愿降,愿降,我们愿降!不要啥我们......”
但冲出来的人数,与徐开地他们先前所见的规模显然不成正比,他心念疾驰,似想到什么,继续高声呼喊道:“继续扔火把!”
火把如雨,接二连三落入院子中。
还藏要在院子中,想用底下兄弟做诱饵,作一次困兽之争的提督,计策显是没有得逞,门内不知有惨叫呼号叫声传开,还时不时有“火人”慌不择路,胡乱窜动,从门内冲出。
这个时候,竟是没有一个昔日的兄弟去为他们扑灭,徐开地见此一幕,知道机会来了,当然也没有去显露他那不值半文钱的仁义,既然不降,那就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打仗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
王虎领几马兵,直入大门,徐开地翻身跳上自己的战马,也领着的身后众人冲入巡检司内,进行最后收场。
院子里剩下的见王虎、徐开地本还想要提弓捶垂死挣扎,却在此之前,被早有准备的徐开地举便枪投掷而出,正中那巡检司提督的咽喉,枪锋从后脖颈伸出半截,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王虎,也是举刀便砍,砍瓜切菜般,三两下料理了近身的的几位官兵。
此番攻击,算是彻底将官军一方的战意尽数瓦解,看到这些冲卷而来的骑兵,脚下一挫,当即可见有人跪地下去,磕首求饶:“爷爷,莫杀我们......”
见到有人率先跪地,剩下想要转身往后门逃跑的人,也不去多想了,纷纷跟着跪地下来求饶,甚至还有一人只从道徐开地的战马之前,猛力磕头大呼道:“爷爷,不要杀小人,小人有用,有用!”
徐开地没有急着去拔扔出去的长枪,王虎见这腿软的,还想要上前去给他一刀,却是被徐开地阻拦了一来:“虎子,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那跪地之人,稍稍抬起头来,看到王虎手中提着的长刀还在滴血,心惊胆战,慌张地将头贴在地面,颤抖着声音道:“义军爷爷,小人何光,见过各位爷爷。”
徐开地居高临下,服饰这这位自报姓名,一副奴才模样的求饶者,问道:“你认得我们是义军?”
“不认得,猜到的,如此行事之人,又没有官衣加身,想来应该是骁勇的义军,不知爷爷名号叫什么?”
王虎不耐烦骂道:“少说废话,快快将你有何用说出来!”
“是是是......小人有重大军情可以禀告,各位爷爷既然是义军,想必对常熟城非常感兴趣,小人在城中还有几位兄弟,愿意当各位爷爷的内应,帮助爷爷破城而入。”
“常熟城虽然人马空虚,但一直没有遭遇兵灾,城池怠守,爷爷们若是想要攻取,小的熟人熟地,愿意冒死潜入,为各位爷爷当内应!”
王虎蔑视一笑,哼哼道:“你可知道你爷爷从哪里来的?”
那人继续磕首急道:“小人不知道,小人只知道,常熟大城,粮米充沛,军械如山,钱币也是无数,家家富庶,只要冲入其中,必然让各位爷爷队伍得以补充,人马得以健壮,如虎添翼!”
“常熟城有你说的这般好?你爷爷就是杀了从常熟城出来的!怎就曾经见到如你说的这般好?”
“啊?!”那磕首之人瞪大圆眼,当即脑袋一片空白。
王虎再吼道:“你大爷的,是不是想要我们留你一条小命,让你到城中去通风报信,来换取你这条狗命?”
“是,不是......”
徐开地不再理会他如何用力磕首,甚至将额头磕得鲜血横流,无论对方出自何等目的,此人诡计颇多,却不用在征途上,只留着与保住临时前自己的性命,与蔡永宁乃是一丘之貉。
见到徐开地兜马过去,寻回自己的长枪,王虎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夹马上前便赏了他一刀。
“放快手脚,去拿他们的兵器!”
剩下的官兵,蹲下身子,抱着头,畏畏缩缩地被驱赶成一团,被已经手持兵器的十多个人围拢院子的一个角落中。
底下的人第一时间先是将先前投入院中的火把扑灭,然后迅速去寻找被这些降兵丢得满地都是的兵器,弓箭和腰刀,分得每人一把武器,竟然还要有余。
手中那了兵器的赤军,虽多数还没有战斗力这种概念,但都是高大的男丁,平时镇子上,懂得打猎的人也有,至于长刀,胡乱劈砍也总是会的,加上意识到刀俎和鱼肉的角色转换,又经历过如此一场胜仗提升士气。
这个时候,几无一个人脸上再有行动之前的那种慌张神色,搜罗完屋子中的兵器,王虎领人去后面接了段玉成一等人进来,顺道上还发现了这里的粮仓,再回到前院向徐开地禀报。
但徐开地现在脑子中想的,已然不再这是这些囊中之物,他的脑子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队伍成形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顺利,那是不是能够迅速效仿先前的那种围镇征兵的计划,在这附近的镇子上,再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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