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为我快死了,来见我最后一面的么?”他立马接口问道。
“胡说什么呢!!”魏可勃然喝道,神色瞬间严厉无比,“别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嘴边!”
“那你是不是担心我啊?”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副非要得打得到满意答案才肯罢休的架势。
“废话!”她狠狠剜他一眼。
“是?还是不是?”他固执地问,像头倔牛。
魏可简直没辙了。
“是啊!”她妥协,佯装不耐烦地承认道。
她想,既然自己都肯来C市照顾他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对他的感觉呢?
对!她就是担心他!
对!她就是喜欢他!
“是什么?”严楚斐问,非要她说明确。
魏可觉得这受了伤的男人更矫情了。
“是啊是啊是啊,我担心你啊,我担心死了!你看你看,我眼睛都快哭肿了,我可担心你了呐!”她点头如捣蒜,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他嚷。
严太太的眼睛的确有些红肿,让严先生精神一振,“你哭了?”
“……”魏可嘴角微微抽搐,有种不打自招的窘迫和懊恼。
“为我哭了?”严楚斐咄咄逼问,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她瞥他一眼,没说话。
她没有矢口否认,便表示默认。
严楚斐开心得快疯了。
是他在做梦吗?
严太太真的担心他担心得哭了吗?
严楚斐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出这个“车祸”。
若早知道出这样一个车祸就能让严太太心疼他,他就不用煎熬半个月了啊!
“为什么?”他锐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像是恨不得看进他的心里去一般。
“你说呢?”魏可冷笑,不答反问。
这男人今天真是讨厌,总是明知故问。
“这里!”他的指尖突然轻轻摁住她的心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问:“有我了对吗?”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实则紧张得不行。
“一丢丢。”她大方承认,但还是有所保留。
“我不要一丢丢!”严楚斐闻言,不满意,立马摇头。
魏可挑眉。
“我要全部!!”他霸气十足地说道。
嗯,严太太的心,他全要!
他不许她喜欢着他又惦记着何柏琛,他必须要让她把何柏琛从她的心里踢出去,让她心里只装他一个人!
魏可觉得严先生不止矫情,还得寸进尺。
“严先生,做人不能太贪心……”她撇嘴嫌弃。
“就要!”他勃然喝道。
他吼得太激动,大手像是惩罚一般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啊……”她疼,蹙眉轻叫。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喜欢我了就不能喜欢别人!”严先生霸道至极地说。
魏可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他勾唇一笑,“好吧,那我不喜欢你了——啊!”
话音未落,腰上又被他掐了一把。
“你敢!!”他大怒,狠狠瞪她。
严楚斐被严太太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不行。
对她来说,感情是儿戏吗?
还是说他之于她不过是个玩具?
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了?
如此收放自如的感情是真感情?
“严先生你到底要怎样?”魏可嫌弃地瞥了眼动不动就生气的严先生。
“你刚说你喜欢我的!”严楚斐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被严太太整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云端又一会儿地狱,简直是跌宕起伏。
“对呀,我说啦!”她点头,毫不扭捏地大方承认。
“那你从今往后都只许喜欢我!!”他霸道至极地命令她。
魏可微微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严先生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我只能喜欢你的话那我外公和妈妈怎么办啊?”
“那就爱我!”严楚斐不负“奸诈狡猾”的盛名,立马反应过来,“你可以喜欢别的人,比如亲人,比如朋友,但你只能爱我一个!”
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
喜欢是对某些人或物的一种直观好感,而爱却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
魏可没说话。
爱?
他们之间,言爱会不会太早了点啊?
这些日子,他不在家的时候她的确非常的想他,在得知他出了意外,她也的确很恐慌很担忧,然而这些,就是“爱”的表现吗?
她不是很确定耶。
见她不说话,他猜不透她的心思,本是霸道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心翼翼地问她,“嗯?行不行?”
魏可看着极度缺爱的严先生,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行。”她点头,干脆又果断。
既然已是夫妻,忠于自己的伴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只要他对她好,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一辈子爱他又何妨?!
她说……行?
严楚斐闻言,双眼骤然一亮,“真的?!”
饱含惊喜的声音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抖,太激动了。
“嗯,真的。”她继续点头,浅笑嫣然。
“你爱我?”严楚斐紧张地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
“嗯,我爱你。”魏可大方承认。
他对那些小护士说她什么都好,不就等于是对她表白了么,所以既然他先表明了心迹,她又何必再扭扭捏捏?
说声喜欢他爱他又不会掉块肉,做人本就应该勇于承认自己的心不是么。
而且就算她承认爱他,也不代表永恒。
如果他也爱她,会一辈子对她好,那她自然会向他回报同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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