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茉爬窗离开了病房,在医院门前扬手截了辆出租车,一路朝拘留所的方向直奔而去。
她的身上没有证件,所以不能够直接探访。
于是她先到警察办公室去找谢轶辰,希望可以通过这个男人的帮助见到洛文冲。她跟谢聿衡同居的时候,曾经听他提及过这个性情豪迈的刑警朋友,所以她搜索着记忆,终于记起了他的姓名。
“我要找谢警官。”
她在门卫处作登记,然后按指引在接待室里面等候。
谢轶辰正在审讯室里面录口供,接到通传走了出来,他出现在江浅茉面前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味。这个男人的身材高大挺拔,全身都散发着像是猎豹般敏锐的气息。
“谢警官!”
看到谢轶辰推门进来,她连忙站了起来迎候。
“不要紧的,坐吧。”
谢轶辰招呼她在椅子上面坐下。
天大地大怀孕的女人最大,他的家中同样有一位正在怀孕的女人,他每天都是做低俯小甘为孺子牛啊。
“我想要见一见早上被你拘留的洛文冲。”
江浅茉直接地说明来意。
人是被谢轶辰带走的,他肯定有办法让她见到他。
“你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吗?”
谢轶辰为难地拧结着浓黑的眉心,“你应该知道按照程序,他不能够接受你的单独探访,必须要有律师在场才可以。但是你既然找到了我,我可以替你通传一下平安的消息。”
“他会被判刑吗?”
江浅茉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原本以为可以见到洛文冲,但是她在警察局里面就被拦下。
“现在的证据对他很不利。”
谢轶辰采用了温婉的说辞,谢聿衡提供了非常有力的证据,挪用公款是刑事罪行,即使他现在撤销控告,警方也不会采纳。
“就连远远地看一眼也不可以吗?”
江浅茉揪紧了自己的手心。
“不可以的。”
谢轶辰温和地开口道:“如果你想要见他,替他找好律师一起过来吧。”
“我明白了。”
江浅茉几乎是绝望地开口。
不要说谢聿衡不可能,把她的财物以及证件归还,就算她能够拿回来,她也没有办法支付律师的费用。她想要替洛文冲做些什么,但是在最后却发现,竟然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不要想太多了。”
谢轶辰安抚地看着她,“好好地保重身体,孩子需要有一个健康的妈妈。”
“谢谢。”
江浅茉告别了谢轶辰,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接待室。
谢轶辰不放心地看着她的背影,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谢聿衡。
她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太过担心,不管她和谢聿衡目前是什么情况,让他留在她的身边照看总不是坏事。
江浅茉离开了警察局,下一站回了他们住过的别墅。
但是在警察前来调查过之后,芳姐已经带着她的东西回家,她没有钥匙根本连大门都进不了。
眼看着暮色逐渐地降临,但是她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缓缓地在门前的梯阶上面坐下来,江浅茉的眼泪顺着面颊一直地流下来。她果然是一个不祥的存在,假若洛文冲没有沾上她,最后的结果也不会被关押了起来。天大地大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浅茉!”
黑色的车子驶近,谢聿衡下车朝她走了过来。
他接到了谢轶辰的电话,知道她去过拘留所,猜想她离开之后会重新回到别墅,结果他真的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她。
她瑟瑟地坐在门前流泪。
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样子是如此的可怜。
他的心头既是愤怒又是难过,她千辛万苦地离开医院,只是为了要找洛文冲。只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好不容易从南非飞了回来,但是她却变了心。
“回去吧!”
黄昏逐渐降临,而她穿得太过单薄。
地面上带着很重的凉意,她不能够一直就这样坐在上面。
“别让文冲坐牢好不好?”
江浅茉抬起了盈满着泪水的眼睛,她目光空洞地看着谢聿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的请求。
“先回家吧。”
谢聿衡心情复杂地伸手去扶起她。
“撤销对他的控告好不好?我跟你回家,然后替你把孩子生下来。”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几乎是语气凌乱地开口。
如果用她来作交换,谢聿衡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他想要回他的孩子,这是她唯一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你!”
谢聿衡简直是愤怒地瞪视着她。
她答应回到他的身边,竟然是为了让他放过洛文冲?
他生气地执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塞到了车厢里面。
“聿衡,求你放过他吧。”
被他塞进了车厢里面,江浅茉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
“闭嘴!”
谢聿衡的火气都被撩了起来。
他心里面对她有愧,是他让她吃尽了苦头。
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为了洛文冲而挑战他的耐心,他最终还是愤怒了。他发动了车子,一路往家中的方向驶去,直到拖着江浅茉进门,他在中间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每一次为洛文冲求情,都在他的心口插上一刀。
被谢聿衡带回到家中,大门在身后“砰”声合上。看着他动手去修改大门的感应程序,江浅茉到了这一刻才意识过来,她将会再一次被他限制行动,他要把她关在这间屋子里面不容许她离开。
“如果你不能放过他,让我离开这里。”
她难过地抬起了头看着谢聿衡。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还可以去向认识的人求助,至少要努力地想办法替洛文冲请到律师。谢聿衡拿走了她的证件和钱包,他不能够就这样困着她,既然他要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兄长,那么她没有办法再留在他的身边。
“浅茉,够了!”
谢聿衡再也无法按捺自己。
他一路上都在极力地保持着冷静,但是回到他们曾经同居过的房子,只有他跟江浅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仍然在不断地提起洛文冲,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直刺伤他的心?
“不——”
手腕被大力地扣住,江浅茉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她抗议的说话只到了唇边,便被谢聿衡俯凑过来鸷猛地封住,他勒住她的腰身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瓣,把那些能够再度刺伤他的说话,全部都封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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