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宋牧众人刚到门口，就被负责安保的小厮拦了下来。
正如秦无瑕想的那样，她们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青楼消遣的。
“怎么，我来你们楼里花钱，你也要拦着？”宋牧冷声道。
小厮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来逛青楼，还带着那么多姑娘，这是何意？”小厮质疑道。
“有哪条规定写了，逛青楼不能自己带姑娘？你们楼里的头牌尽管上，钱不是问题。”
宋牧示意了一下秦无瑕，秦无瑕随手扔了一块金锭给小厮，一旁的老妈子看见金灿灿的金锭子，眼睛都直了。
她从小厮手里抢过金锭，责怪他没有眼力见。谄笑着讨好宋牧道：
“哎呦，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您算是来对地方了。别看咱们这柳月阁装饰简单，我们的姑娘，个个都如花似玉，年轻貌美。
“江南十大花魁之首的施施姑娘，就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施施姑娘时不时，还会来这里走走场呢。
“公子也算是幸运，施施姑娘上午刚到，我们都还没把消息放出去呢。公子这般英俊豪气，说不定能成为施施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宋牧微微一笑：
“你未见我真容，又怎知我英俊？万一我是一个丑八怪呢？戴面具只是为了遮丑。”
老鸨笑道：
“公子这话说的，公子的气度，仪容，举止，哪一样不是高雅非凡。公子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是身份所迫，这些老妈子都懂。像公子这样戴面具来逛青楼的，大有人在。”
“刚才你说施施姑娘在，我要见她，她真愿意见我？”宋牧问道。
慕璃听闻宋牧这般询问，小手掐住了宋牧腰间的嫩肉，她正要左三圈，右三圈，狠狠的掐上一把之时。
宋牧赶忙对她传音入密道：
“别急着掐我啊！我们这是来逛青楼的。总要点姑娘不是？不然不就露馅了？”
慕璃知道宋牧的用意，但还是掐了他一下，警告道：
“不许胡来！”
宋牧忍痛保证道：
“你们都在，我可能胡来吗。”
慕璃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胡来了？”
宋牧愣了一下，急忙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眼馋青楼女子的人吗？”
“哼，谁知道呢？”慕璃努了努嘴。
众人走进大厅，里面的装饰依旧是一股清新淡雅的气息，总感觉跟青楼有些格格不入。
老鸨招了招手，一群莺莺燕燕顿时围了上来。
宋牧还好，有慕璃秦无瑕几女围着，这些姑娘碰不到宋牧。王长寿可就走运了，好几个姑娘缠住了他，一口一个老爷的叫着。
王长寿心里发虚，自打他迈入柳月阁的那一刻起，他就浑身不自在。这回去要是被自家娘子知晓了，非得让自己把搓衣板跪平了不可。
而现在，一群年轻的莺莺燕燕围着自己，王长寿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浑身发麻，大有把她们一个个踹飞的念头。
宋牧摇了摇头，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宋牧急忙阻止道：
“你们不用这般缠着他，他是个阉人，你们该干嘛干嘛！”
姑娘们愣了愣，一脸尴尬的走了开来。几个姑娘嘀咕道：
“一个阉人来逛青楼，这是几个意思？”
“许是发愁了呗。没听说过那句话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嘘，小声点，赶紧走。”
莺莺燕燕憋着笑，转眼又缠向了其他客人。王长寿脑门上满是黑线，但又没法辩解，太监这个身份，倒是可以让他远离这些青楼女子的纠缠。
老鸨看了王长寿一眼，又看向了宋牧。不自觉的猜测起宋牧的身份来。
随行带着太监的人，这身份可不简单呐。难道是宫里人？
“带我们去见施施姑娘吧！其他的庸脂俗粉，就别让她们围上来了。”宋牧直言道。
老鸨笑了笑，说道：
“公子若是想见施施姑娘……”
老鸨话还没说完，宋牧便示意秦无瑕，秦无瑕心领神会，直接用金子堵住了她的嘴。
老鸨眼睛亮的像个电灯泡似的，笑得合不拢嘴，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她要是年轻个二十几岁，趴在地上给他当狗也愿意啊！
“老妈子也不想为难公子，施施姑娘毕竟是江南花魁之首，还是得按照规矩来。公子出生富贵，想必也是诗才惊艳。
“公子写首小诗，老妈子帮公子送过去，再给公子说说好话，想必施施姑娘定会见公子的。”老鸨说道。
写诗？宋牧不禁想起了柳永这个风流才子，这家伙可是青楼女子之友，据说他逛青楼从不花钱，死后还是一大帮妓女筹钱帮他下葬。
众女异样的眼光看向宋牧，意思很明了。你要是敢为一个青楼女子写出传世之作，那你完了！非得把你剁了不可。
宋牧被众女盯的冷汗涔涔，倒是东方诗黎一脸好奇的看着宋牧，他还会写诗？
宋牧咳嗽了两声，想了想，说道：
“这作诗嘛……眼下我也没什么思绪，那我就随便做一首吧！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就这样吧！赶紧送过去。”
老鸨笑了笑：
“公子谦虚了，随口便是一首好诗。老妈子这就给施施姑娘送去，公子先在这雅间里歇息一会儿。艾艾，赶紧帮公子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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