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不行。”
程安一口回绝，后山住着小白的父母，那东西过去将它们吃了怎么办。
苏漾抬头，望着神像道：“你徒孙不愿意，还是将人拒之门外好了。”
真够烦心的，早知道去一趟海市会沾上狗皮膏药，她说什么也不去。
“那人是谁，你又想收妖当徒弟了？”
苏漾垂眸对上程安的视线，嘴角抽搐，她在徒弟心目中竟然是这般形象。
“怎么可能，我又不瞎！”
她手指点上程安的额头，眼底闪过诧异，探究的打量他的小脸：“你是不是瘦了？”
不对啊，观外的小吃街已经开始营业，更多的餐饮加入进来，按理来说该吃胖才对。
程安后退躲开她的手指，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给苏漾看：“给钱！”
苏漾望着余额为零的页面，默默拿出手机转账。
好家伙，说是怨种徒弟一点都不带虚的，她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玩意儿当青山派首徒。
他怕是早就忘记自己是个妖，整日住在小孩儿的壳子里，智商也跟着退化。
苏漾：“你钱呢？”
财务每个月都会给弟子们发零花钱，高潜和程安是嫡系弟子，每月的零花钱是其他人的数倍。
高潜一个成年人都不缺钱花，程安一个足不出青山派的小孩儿竟然不够花。
程安一脸怨念：“你问我？非要让我收下八个徒弟，整整八个，没借钱就不错了。”
哇偶，她把有徒孙这件事给忘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程安第一次当师父不熟练，徒弟又都是半大的小孩儿，在孤儿院没少吃苦，就想着带人去街上吃点好的。
这一吃就刹不住车了，小姑娘太会撒娇了，程安招架不住，一来二去，账面上的余额就清零了。
苏漾忍笑：“这件事怪我，等回头让财务给他们发零花钱，你也别太惯着他们。”
“他们肠胃弱，跟你体质不同，吃多了摊位上那些油腻生冷的东西，肚子会不舒服。”
程安左耳听右耳出，第一时间收款后转身就走。
苏漾：“哎，你干嘛去？”
程安头也不回：“买炒板栗，去晚了就没了。”
看着怨种徒弟快步跑远的背影，苏漾心疼坏了，自从程安离开迷雾森林来到青山派，从没在吃食上受过委屈，现在有了徒孙，竟然连板栗都吃不起了。
回头看，她刚才点燃的香已经燃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苏漾眼睛亮了亮，仰头望着神像的眼睛，师父的魂魄快要融合了。
等魂魄集齐，不论是转世投胎还是享受香火做新神，都看他的意思。
次日。
程安带着徒弟们把苏漾堵在房间，她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这是？”
苏漾第一反应是小朋友打架了，看模样，小孩儿衣服都干干净净的，气氛也挺友好。
程安来到苏漾身后，示意徒弟们上前：“开始吧。”
八个小孩儿整齐划一，上前一步，齐刷刷的跪下磕头，扬声道：“拜见师祖。”
程安在一旁倒茶，福莱第一个上前，举着茶杯请苏漾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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