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群唯唯诺诺的所谓才俊,潘凤不屑一笑转而面向韩德。
“公子,我先回去了。”
韩德僵着脸点点头没有说话。
潘凤也不在意,径直跨过庞杨的尸体出了别院。
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一定会在高邑甚至整个冀州快速传开,到时候或许会有很多吃饱饭的狂生对他口诛笔伐,但潘凤并不在乎。
还是那句话,他只要没有直立的想法,就不用去管那劳子的文士狂生。
想杀就杀,能耐他何?
待潘凤离开后,寂静的别院中突然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众人望去,却见叹气者正是韩德。
“公子,这个潘凤太过无礼了,必须将此间事情禀明韩公,让韩公好好责罚潘凤,否则公子威严何在!”有人突然说道。
此人的话很快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确实,潘凤最后那番举动无疑是狠狠地羞辱了在场的所有人,这让自诩才俊的他们在畏惧潘凤的同时也忍不住对潘凤心生怨恨。
惹事的是庞杨一个人,关他们什么事?
而且这可是韩德举办的宴会,代表着韩德的脸面,潘凤这样一来不光是打了他们的脸,也顺带着打了韩德的脸。
在场的人不相信韩德能够忍得下这口气,既然都要出气,索性帮他们的也一并出了。
然而,不等韩德说话魏晨就站了出来。
“尔等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魏晨看了看周围这些面带怒容的所谓俊杰,他原以为这些人都是有见识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群傲慢无礼又胆小怕事的儒生罢了。
“尔等还不清楚公子想要的是什么吗?今日若非庞杨的冲动,公子与潘凤之间本应相谈甚欢,但现在一切都被毁了,如今公子与潘凤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改善,反而因为这件事情变得恶劣起来,你们不思补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让公子去打压报复潘凤?”
“你们都是怎么想的!”魏晨越说越气,他恨不得在刚才说话那家伙的脸上扇几个大耳刮子。
“哼!我看想错的是你魏晨,公子贵为韩公嫡子,分明应该让潘凤来讨好公子,哪里需要公子亲自拉拢?如今潘凤不给公子面子当场杀人,这哪里有一点做臣下的自觉,这次若是不好好教训他,将来潘凤再次杀人又该如何?”有人反驳道。
“是啊,潘凤这样太不像话了。”
“应该严惩潘凤,至少也要革去他的将军之职。”
“对,公子应该上奏韩公,革去潘凤的将军之职!”
“......”
众人议论纷纷,听得韩德脸色更加难看。
“都住口!”韩德终于忍不住了。
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这群人似乎真的不像是才俊,也只有魏晨和其中个别才是真的有识之士。
潘凤如果能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轻易处理,他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宴请潘凤?
谁会闲着给自己找一堆事干?
也只有魏晨能够了解他的苦衷,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庞杨给毁了。
想到这里,韩德冷眼瞥了一眼庞杨的尸体,开口说道:“将他的尸身收敛好送回家中,另外,尔等不得再妄议潘凤的事情,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韩德的这番作为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
很快,距离宴会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这两天里潘凤在韩德宴会上当众杀人的事情也逐渐传了开来,这让高邑城中某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批评潘凤不懂礼数,并且要求将潘凤绳之以法,当然也有一些听到风声的人替潘凤打抱不平,其中就有潘凤的好友郭嘉。
潘府堂中,郭嘉带着个酒馕醉醺醺地坐在潘凤对面。
“子和啊,你前两天可是闯了大祸喽。”郭嘉说着,撅起嘴巴对着酒馕口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完了放下酒馕爽快地出了口气。
“奉孝莫要框我,我杀的庞杨不过是一介狂生罢了,他辱我在先,我又如何杀不得他。”潘凤正襟危坐,笑眯眯地看着郭嘉毫无形象的样子。
说起来,郭嘉自从加入韩馥阵营之后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就,也没有出过如何惊艳的计谋,但这并不能说明郭嘉在韩馥阵营中的地位低。
相反,郭嘉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和见识,得到了田丰审配等人的赞赏,再加上有好友沮授在背后撑腰,所以郭嘉在韩馥阵营中混得可谓是如鱼得水,就算他有时候没个文人的矜持,也依旧不能影响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这样一来,在文人圈中的消息郭嘉自然是比潘凤要先一步得到的。
这不,一有消息郭嘉就屁颠屁颠跑来了过来。
听到潘凤不以为然的话语,郭嘉嘿嘿一笑,将酒馕塞子盖好,随后轻轻一甩将它甩到身后。
“子和,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提醒你,主公可是知道这件事了。”郭嘉笑着说道。
潘凤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嘛,发生在高邑城中的事情,有几件是瞒得过韩馥的?
“奉孝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结果便可。”潘凤不耐地挥了挥手。
郭嘉直起身子,双手搓了搓:“嘿嘿,只要子和匀我几坛主公赏赐的美酒,我立刻就告诉你主公是怎么个应对之法。”
潘凤都快气笑了,这货主动找上门来,果然不是因为关心自己,而是在关心那些美酒!
“得得得,我府中剩下的好酒你都拿走,以后别再向我讨要了。”潘凤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婢女下去通知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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