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等待对魏定波来说，现在异常煎熬。
冯娅晴将要面临什么，他心中能有所猜测，可他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希望寄托在冯娅晴身上，希望她可以撑过去。
对于冯娅晴来说，一切都来的艰难，魏定波只能等待。
武汉区内，审讯还在进行。
人抓的比较多，审讯也需要一些时间。
程松在林沧州办公室内，汇报前几个人的审讯结果。
汇报结束之后，程松忍不住问道：“区长，冯娅晴怎么办？”
“照常审讯？”
“如果她不承认呢？”
“你什么意思？”林沧州能听出来，程松有言外之意。
程松在林沧州面前，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直接开口说道：“要不要借这一次的机会，将魏副区长……”
无需说完整，林沧州就明白程松的意思，想要利用这一次的事情，将魏定波的麻烦解决。
可以说是一劳永逸。
但结果是什么？
那就是冯娅晴是军统的人，你才能解决麻烦。
那么你找到军统的人了，其他人是不是要放掉？
可是如果军统的人，在其他人之中呢？
并非是冯娅晴而是另有其人呢？
那么岂不是抓错人了。
现在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
是抓军统的人，还是解决魏定波，你要做一个抉择。
程松却说道：“或许冯娅晴就是军统的人，一举两得，或者和盛白接触的人里面，有两个军统的人。”
两手抓，都不能松懈。
既要抓到军统的人，还要冯娅晴承认自己是军统，同时说魏定波也是军统。
两全其美。
至于冯娅晴会不会配合，两人都没有去考虑太多。
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介女流之辈，必然会乖乖听话。
林沧州最后说道：“不要再出乱子。”
“是区长。”程松领命。
其实程松这几日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工作又失误了。
之前学联的事情，就工作失误，最后虽然挽回了一些，可是最后的最后，却导致森田大悟的死亡。
日本人没有找他们麻烦，但这件事情想想就后怕，林沧州能不对程松敲打一下吗？
现在倒好，军统这里的事情，又出问题了。
盛白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失踪了。
军统的手段再高明，也不能掩盖你的工作失误，虽然是伟文耀负责盯着，但是程松也是负责人，他同样是有责任的。
林沧州自然也是将他再度批评。
所以程松也急于想要证明自己，挽回自己的一些形象，那么就打算从魏定波这里下手。
今天的审讯，轮到了冯娅晴。
当冯娅晴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她的心态其实比较平静。
因为这样的画面，她幻想了无数次。
甚至于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她每每做梦都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说呢？
来得晚了。
冯娅晴以为这一天会来的非常早，没想到等到今日才遇到，确实是晚了。
但内心的平静，没有让冯娅晴忘记自己应该演绎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环境里面，她会害怕。
所以眼神深处的恐惧，冯娅晴演绎的很好。
坐立不安的神色，也都具备。
所以当程松刚开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里觉得就是一个弱女子，不过今日他需要冯娅晴开口，需要冯娅晴乖乖听话。
“叫什么？”程松询问。
“冯娅晴。”冯娅晴老实回答，这种环境下面，这种气氛之下，你害怕自然是不敢乱来。
“盛白认识吗？”
“算认识。”
“什么叫算认识？”
“见过两面。”
“朋友？”
“算不上。”
“算不上朋友，为什么见面？”
“他非要见我，还去百货公司找我，我担心被同事看到有风言风语，就同意见他。”
“他为什么非要见你？”
“他想要追求我。”
“追求你？”程松皱眉。
“是，你们可以问他。”冯娅晴说道。
她现在可不知道盛白已经不见了，当然可以说这样的话。
程松现在当然找不到盛白了，因此也没有理会冯娅晴的话。
“我希望你老实交代。”程松说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
“盛白是抗日分子，你和盛白接触，你是清白的吗？”
“抗日分子？”冯娅晴的语气非常激动，甚至于有些惊恐。
“我不知道啊，我和他不熟，我没有同意他的追求，我……”冯娅晴急于辩解。
“所以你要老实交代。”
“我说的句句属实。”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女儿……”程松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提起自己女儿，冯娅晴当然是更加激动，甚至于眼神里面都有些泪水，好像是着急的，有理说不清，也好像是事情太严重了，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总之冯娅晴现在演绎的非常好。
你让程松来看，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程松有自己的目的，看到冯娅晴不配合，他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审讯室内的刑具，你应该不想尝试一下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害怕，恐惧。
程松继续引导说道：“你是军统的人，和你有接触的人，也是军统的人。”
“我不是。”
“你是。”
“我真的不是。”
“看来是要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了。”程松笑着说道。
然后就让下面的人开始用刑。
冯娅晴其实早就料到了，不过现在反应很激烈，她害怕。
当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叫喊的声音很大，因为她不能忍着不叫。
一切的一切，都符合冯娅晴的身份。
程松甚至于心里都开始怀疑，冯娅晴真的是军统吗？
其实当盛白撤离走，没有管冯娅晴死活的时候，程松就有一点奇怪了。
毕竟撤离盛白的难度大，撤离冯娅晴的难度小，盛白你都能撤离，冯娅晴不行吗？
但现在不管什么原因，程松其实都不是那么在乎，冯娅晴必须是军统，因为他要对付魏定波。
所以用刑是屈打成招也好，还是冯娅晴承受不住刑具坦白也罢，只要最后乖乖听话，按照他想要的说就行了。
很快冯娅晴就开始求饶。
程松嘴上带着笑意，示意用刑的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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