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出我意料，他杀这么多人，将他们当成试验品，就是想获得永生之力，而这个主意应该也是那个糟老头子给他出的，目的想要将他练成活死人，借的就是僵尸之力，通过某种手段，将他做成一具有自己思想意志的僵尸，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永生了。”
这样一来，也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老头子要给他喝血了。
僵尸，不就都是喝血的吗？
“这……这有违天道啊……”
灼华说道：“皇帝是清醒过来了，但是他的儿子却没有清醒，我看，这僵尸的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刚刚说的，只是站在寿王的层面上看到的东西。
这个老头子的背后是谁？是醉筠！
之前就是他在人间设阵，想要将人间的灵气汇聚一体，如今又在人间大肆制作僵尸，恐怕也不单是为了替他获得永生。
所谓永生，其实是不存在的，很多所谓的“永生”都只是相对而言的。
难道成了僵尸就真的能“永生”了？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不是还是得死。
这种虚妄的东西，却偏偏是他们想要追求的东西。
“人啊，欲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灼华感慨道：“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恶事了。”
可惜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临渊沉吟了一会儿：“你先再观察一段时间，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本座会教你一个法术，你到时候若是进来可以不被他们发现。”
“是，陛下。”
看了一下这些僵尸，临渊还是决定先未雨绸缪，他双手结印，随后凌空一指，一个八卦形状的图案就在空中不断盘旋，最后彻底融入了这个房间之中。
临渊满意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本座在他们身上埋下了一个法术，若是寿王真的放他们出去作乱了，你只需要念一个咒语，他们就会全部灰飞烟灭，或者你也可以反向控制他们做事。”
这咒语有些长，临渊便直接捏了一个光球出来：“这是一个小小的记忆团，吃了你就记住了。”
灼华撅嘴：“以前你教我法术的时候怎么不用这个办法？”
还亏的她那么辛苦的在背。
“你若是不背，就参透不了那些法术。”
修炼要真那么简单，大家不都是高手了？
“好吧。”灼华也是信了他的话。
临渊顿了顿：“既然寿王不是阵眼里的冤魂，那看来皇室中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人死了。”
不然不可能和阵法融合的如此完美。
“既然如此，那小人再去查查看。”柳长邵自然是相信他们的，当然了，除了他们，他也不能再相信别人了。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他们更靠谱呢？
“也好。”临渊说道：“不过皇宫的灵气一直这么泄露下去也不行。”
寿王此举，本就已经将这京城内的灵气卷去了大半，若是那冤魂一直吸收下去皇宫的灵气，也终将成为一个祸害。
“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暂时打开一下阵眼之中的封印，然后迅速把那个冤魂抓出来，等冤魂出来以后，再立刻把封印盖上，你看这样可以吗？”
“只是那封印并不是那么好设。”临渊说道：“阵眼内的情况我们现在没有人知道，一旦打开，后面的结果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若是没有那冤魂在里面，倒还没什么事，如今那冤魂已经进去了，俨然是要和阵法融为一体。
到时候他与阵法合二为一，若是起了祸心，先不说他们在外面的人，进去抓冤魂的人都会有危险。
这到底是魔族的阵法。
“那难道就任由他一直吸收皇宫的灵气吗？”柳长邵皱起眉：“陛下，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灼华有些不满意他的态度：“本来这事情就是你们自己招过来的，要不是皇帝自己贪心，也不会让醉筠有机可乘，这一切的后果本是你们自己该承担的，如今陛下出手帮你们，已经是违反了天道的规定，你还有这么多要求，你自己不觉得过分吗？”
“而且区区一个妖怪，就算真的铸成了阵法，我们天界还能怕了他不成？当初那么凶猛的魔界之军天界都挡住了，更何况如今只是一个小妖怪。”
柳长邵顿了顿：“是小人逾越了。”
灼华这才缓了脸色：“你总该知道，世事皆有因果，你种什么因，就收什么果，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柳长邵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愿见众生受苦。”
“那你觉得陛下就愿意见到众生受苦了？他是天帝陛下，悲悯众生，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一趟人间。”灼华说道：“只是世事皆是环环相扣，他若随意插手人间之事，只恐带来更多的祸事，你是个道士，应该明白因果循环之理。”
关心则乱，柳长邵一来过于相信临渊了，二来，也是真的希望百姓安宁。
“先去看看再说。”
临渊和灼华去皇宫转了一圈，并没有在皇宫发现异样，灼华甚至还化身成了宫中的仆婢，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但是都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在天上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不一样，他们调查事情的时间相对比较充裕，可毕竟他们下凡之事也没有和别人提及，总不能离开太久。
灼华想起以前看的电视剧，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个私生子？”
“什么意思？”柳长邵不太明白。
“比如说皇帝春风一度，临幸了一个宫女，但是碍于种种原因，这个孩子见不得光，所以一直不被别人知道。”灼华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孩子是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还是碍于种种原因，他见不得光，所以知道他存在的人并不多，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失踪的事没什么人知道。”
“……”临渊。
不得不说，灼华的脑洞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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