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示赵龄,以防备有人想让赵氏绝后刺杀自己为由,在奴隶中给自己选了两个相貌与自己相似的替身。
在被立为太子后的五年间,赵灿勤劳耕耘,东宫内先后得到了七个男孩。接着,赵灿当着自己父王的面将自己的两个替身全部杀死。
赵灿大笑着告诉吴王和百官,那七个孩子里有两个不是他的种,而是这两个替身的,这个秘密就连侍寝的东宫诸女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哪两个不是他的亲儿子。
如果吴王和百官杀死、废黜了他,那么他们选的那个继承太孙位置的孩子也许就是一个奴婢的种!
从那时开始,赵灿就开始了他肆意妄行的日子,只要他保证不让女人再次怀孕,整个吴国就没人敢提出干掉他。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聪明呢,还是说他别的什么,这个人真的是将一生的脑浆都用在了防备吴王和百官的身上。”张哲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想到苏明烟即将嫁给这么个人,他心中的紧迫感便开始加剧,因为自己计划而产生的微微的负罪感也全数消散。
库房内,张哲、三七、耿良刚刚整理完所有的资产表目。
得出的数字,惊坏了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始作俑者张哲自己。
“这些日子,咱们几乎把整个吴国可以出现在金陵的大郑官票给收了个干净,合计有一千两百一十六万六千五百贯!吴国官票合计三千七百二十九万零七百贯,还有价值四百多万贯的金银。”
张三七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巴都有些抖索。
“可明日二十六又是付息日了,这一批要支付一百六十万贯吴国官票的利息,而下一批要支付的更多,七月初二还要支付合计三百多万贯利息。郎君,这利息再给付几次,咱们可就背不动了!到了七月初七,所有的本金都会到期,虽然这些吴人都希望他们继续借下去。郎君,我们怎么办?”
张哲没有回答三七,反而问了耿良一句。
“咱们现在手里真正忠心可用的多少人手?”
“这次同来的五个同知衙门亲兵,都是从合郡官奴中选出来的忠孝之辈,家人都在咱们庄子上,全数用得。三七铺子里这些人我也看了,从武陵投来的两个张姓族人也是可用的。其余的,某便说不好了。”
“人手差不多够用,咱们可以收网了!”张哲按捺住了心思,将下一步的计划说了出来。
“从明日开始,咱们拿出一千二百万贯的吴国官票,满城的钱庄都逛几次,将这一千二百万贯都换成我大郑官票。”
张三七愕然:“这金陵里还会有我大郑的官票么?”
“自然有!”张哲斩钉截铁道,“我大郑一年岁入是一千一百万贯,而吴国却高达一千六百万贯。吴国良田虽多,但是田亩总数远不及我大郑,我看过侍中寺的记载,两国粮食产量大约持平。所以吴国的岁入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其与其他国家的各种贸易顺差,顺差这个词你们不必懂,大概的意思就是吴人每年赚走了我们很多的钱。”
“金陵及周边吴国普通人手里的大郑官票可能已经没了,但是在各大世家的仓房里绝对还收藏了不少。所以,一个是金陵各个钱铺,另一个是给那些管事的好处,让他们帮着咱们在各家换钱。”
“一百贯大郑官票最近可换一百零六贯吴国官票,咱们按一百贯郑票换一百五十贯吴票来办,我只要速度!最后便是一百换二百也不是问题。三七你负责管事们的那条线,耿良你带着几个人去钱铺换钱。”
“另外再拿出一千万贯吴票来,到各处去兑换金子,不要银子,只要金子!”
“郎君,咱这是准备跑路?”
面对三七的问题,张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不不,不还完本金和利息,我可不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
翌日,某处茶楼。
“多少!?”胡家的三管事猛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张三七,“一百三十贯吴票换一百贯郑票!”
“这,这,......,”三管事有些迟疑。
“弟弟知道哥哥的主家还有郑票,小弟只是为自己换点钱,在老家置办点产业,价格低些却是这钱有些见不得光,哥哥可懂?而且每换一万贯,哥哥便有好处两百贯!如何?”
“好!”三管事眼中金光大盛,他一把捉住了三七的手,“老弟要换多少?”
“十八万!不管能换不能换,哥哥都替我遮着点,回头利息上......嘿嘿。”
“好说好说!”
到了六月十六,达润发再次准时爽快的支付了到期的利息,金陵城再次陷入了消费的旺日。
而这时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金陵各大钱庄将郑票与吴票的比率纷纷上调到了一百换二百七十左右。
只是因为金陵的物价暂时稳定,大部分人都察觉不到这个事情,而且很多人也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短期现象。
大约是最近换郑票的人太多了。
第二日,达润发刚开门,伙计们就在门口捡到了一个不大的口袋。
口袋里竟是整整一斤上好的雪饴。
张三七将袋子转交给了张哲,张哲接过袋子看了一眼,什么雪饴,分明是自己家的糖霜!
这是陈家人在告诉张哲,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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