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这般态度也在李燕云意料之中,内心直呼那个前太子烂泥扶不上墙,无论多么贤明的人,怕是都无法辅佐一个昏庸之人。
李燕云没有理会这个新太子,朝龙榻上如若睡着般的老皇帝抱了抱拳,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昏迷在新太子怀里晕厥过去的纳兰飘,他这才缓缓中走出了大殿。
真不知道纳兰飘对于她两位哥哥争权夺利的事怎么看,兴许她十分反感吧!李燕云微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艳阳高照,李燕云在一干官兵的簇拥下回到了国使公府,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回来的,脑子混混僵僵,更不明白,老皇帝弥留之际,与太子说了什么。
太阳西照,国使府厢房中,一身淡蓝色素裙,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莲步轻动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清丽地脸上挂着微笑,玉手将托盘放在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李燕云身侧八仙桌上。
“公爷你喝茶!”
“嘿嘿,多谢纪柔。”李燕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公爷,为何你一回来,一整天为何就一直发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心事?”纪柔关切道。
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李燕云叹了一声:“金国皇帝受刺驾崩了!”这事也瞒不住,整个大金国迟早都会知道。
“金国皇帝……驾崩了?”
见她花容愕然之模样,李燕云道:“不光金国皇帝驾崩了,就连之前让你监视本公爷的太子……哦不,前太子,也被软禁了!如今的太子,或者说如今的皇帝乃是六阿哥纳兰顺真。”
“这么说纪柔以后不会受制于纳兰兴德了?”纪柔乌眸中闪过亮光,很快脸色暗淡下来:“——可是公爷,纪柔有一事不解,为何府外多了更多的官兵?”
见她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己,李燕云嘿嘿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他们来保护我们的安全呀,你也知道,公爷我乃是大宗的使臣嘛,不光身份特殊,就连本公爷都长的如此英俊潇洒,万一有打家劫舍地女飞贼入室打劫,占本公爷便宜可如何是好?”
纪柔发出铜铃般笑声:“公爷,你脸皮也厚了些!”
实则李燕云心知肚明,这乃是六阿哥派来的人,实则将自己软禁了,而这般与纪柔说,自然是怕给纪柔增添不必要恐慌,还无济于事。
这边李燕云与纪柔说了一下话,那边完颜林跑进未关房门的厢房来,站稳身形,气喘吁吁道:“公爷,上次来的那个叶无恨的徒弟,萧笑姑娘又来了!只是就她一人,她师兄与师傅都没在。”
“瞧,女飞贼来了吧?”李燕云冲纪柔一笑,便看向完颜林:“好兄弟,你为何不让萧姑娘进来呢?”
听公爷逗趣,纪柔掩唇一笑,却又听完颜林继续道:“公爷,官兵不让进,她还一脸焦急地说,让姑爷赶紧想办法逃,说是六阿哥一会便到!”
难不成六阿哥来找自己麻烦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如何逃?老子就不相信,这个六阿哥能拿自己这个大宗‘使臣’如何。
“随本公爷出去瞧瞧!”
夕阳霞光万丈,斜照的斜阳将府门前的几十名,腰佩大刀的官兵身影拉的甚长,一个手执宝剑的女子站在府门前来回的走着,花颜焦急万分。
“萧笑妹子!”
正在心急如焚地萧笑侧眸一瞧,只见李燕云与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乃是完颜林,女子自然是纪柔。
“小哥?小哥!”萧笑忙忙冲府门内的李燕云招手,急不迭地喊道:“你快跑!六阿哥定会为难与你的!”焦急之下,她不管不顾官兵的阻拦。
萧笑的话李燕云也相信,其一她师傅叶无恨本就属于六阿哥身边的人,既然是六阿哥身边的人,定然会听到一些风吹草动。
官兵听到跟没听到般,拦在她身前,冷眼看着萧笑,他们自然是只负责看守李燕云,只要国使公在府内,不让他出府,这便是他们的职责。
这妮子,你都如此喊了,我还朝哪跑!李燕云笑道:“不跑,跑个甚,本公爷特地出来迎接六阿哥的大驾!”
远处传来马车和列队行兵的脚步声,萧笑转眸一瞧:“完了,来不及了!”
六阿哥的马车与随行的官兵很快行至此处,马车一停,六阿哥被扶下马车,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也继而停下。下了马车的六阿哥,他一脸的严肃,目光如刀子般看着李燕云。
李燕云面色一正,抱拳道:“在下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
登时,府门前的官兵跪倒一片,纪柔与完颜林同时跪下行礼,就连萧笑也忙忙行礼,此刻唯独李燕云与太子二人站着,太子嗯一声:“都起来吧!”
目光旋即看向李燕云,语气冰冷不已:“你怎生还不跪下?”
见这个新太子这般,李燕云笑道:“太子殿下,贵国先皇曾说过……”
“那是先皇!”他冷笑一声:“先皇大行弥留之际,要孤重用你,可你连行跪之礼都不做,怎能臣服于孤?所以孤要驯服你这头烈马,孤要你跪下!”
李燕云脸色冰寒如铁,坚若磐石:“恕难从命!!!”
太子一脸歼滑走至李燕云面前,轻道:“前太子都与孤说了,这个应该是纪柔吧?他威胁她的双亲,派来监视你的,对也不对?你不是代表你们大宗的使臣么?孤要看看你到底怎生为大宗子民着想的!——来人,将那对夫妇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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