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坊后院中,圣姑为了不让坏人受到伤害,已然持剑与无寻子打斗在了一起。
童清湫软剑耍出剑花,脆响轻鸣间,二女与无寻子打的不可开交。
贼老道,朕非杀了你不可!心里是这么想,可二女与老道缠斗之下,可难到了李燕云。
他手拿沙鹰手枪瞄着,奈何三人你来我往眼花缭乱,总是找不到契机开枪。
让李燕云欣慰的是,这个老道竟是个有原则的人,他说是不伤及无辜,果然没伤及无辜。
他手中的长剑,只是用来格挡童清湫和圣姑的进攻,并未以手中剑对付两个女子。
般若正要冲上去,却被李燕云拉住了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你这小尼姑若上去,三个人在老道面前闪来闪去,那般之下,可就更没法子开枪了。
焦急之下,般若脸蛋红扑扑的,她不解其意,眼瞅着三人打的如此激烈,她唇瓣嗫嚅几下,正要请缨前去帮忙。
岂料圣姑与适才丫鬟妙儿一样,与道士打斗之际,肩膀中了一拳,她嘤咛一声惨呼,倒在地上。
“宝贝!”李燕云大呼一声,心里一提,与般若快步跑了过去,将她娇躯搂在怀:“你怎样了?——妈的,贼老道,你作死!”
没待圣姑回答,他气怒之下,转身随手一枪‘嘭’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于院内,老道正与童清湫打斗间,子弹将他手里长剑击中,长剑应声断为两截。
兴许此枪威力在圣姑看来已经司空见惯,毕竟她也曾见过坏人用过此物,可对童清湫和无寻子来说,着实吓了一跳。
“坏人,这……纯属意外,”圣姑红着小脸捂着肩膀,倔强道:“坏人我没事,就是中了一拳而已,你扶我起来,我比他强的!”
你比他强,是,你能生皇子,他不能生,这点比他强!
适才进来之时,圣姑就在吹嘘自己定能应付臭道士,如今李燕云怎会相信她,生怕她有个闪失,紧紧抱着她,感动涕零道:“圣姑,还是算了吧,你太菜了!”
“菜?”
圣姑虽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但也感觉不是好话,脸上一红,我才不菜呢!来不及细说,她朝蹲在自己身前的李燕云身后看去,登时杏眼圆睁。
只见贼老道扔掉手中的断剑,朝还在沉浸在适才枪声中没回过身来的童清湫打了一掌之后。
在童清湫痛呼一声间,贼老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之际掌化霹雳拳,朝李燕云打来。
说时迟,此时快,一切几乎发生在弹指间。
“坏人,小心!”圣姑大惊。
从圣姑漆黑的眼眸中,映出身后贼老道而至,千钧一发之际,身旁脸蛋红通通,眸子中沁出泪雾的般若,她银牙一咬,朝前一步,挡在李燕云身前。
刹那间,她扬起玉手,与老道的拳头击在一起,般若娇小玲珑的身躯丝毫微动,可老道顿感一阵骇人掌力从胳膊贯穿,震的五脏六腑俱裂,偏偏还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怪异,在体内流窜。
般若另只手几乎在同时打在了老道的胸膛,老道闷哼一声朝后退了数步,登时单膝跪地,一只手支撑在地面,不至于让身子倒下。
道士难以置信地看着淡然自若的小尼姑,十分惊讶:“天,天山玉寒掌?你这个,你这个尼姑怎会——”他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吐在地面。
卧槽?
不光李燕云大惊,就连依偎在他怀里的圣姑也是震愕不已,适才几个女子都无法伤及这个贼道士,唯独他在般若面前,简直就是被秒杀。
可见天山玉寒掌的威力不同凡响,身为秦芷彤传人的般若都如此厉害,若是秦芷彤亲自全力打出这掌,怕是这个贼道士蔫有命活?
般若如雕像般立于原地,双手合十,闭目念道:“罪过,罪过!——老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贫尼冒犯了!”
正在李燕云被般若的实力惊的愣神间,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流的无寻子,忍着体内俱裂的痛楚,有气无力道:“想不到,想不到今日竟有高人再此,竟,竟还是个小尼姑——”
当即他牙齿一咬,用足仅存的全身气力,大手一拍地面,身子如轻燕般飞起。
“留下吧!”李燕云脸色一寒,举起手枪,般若吓的小口一张:“好老虎哥哥,不要!”
适才好老虎哥哥手中玩意的威力,她也是见识到了,见好老虎哥哥要赶尽杀绝,般若忙按住李燕云的手。
急道:“好老虎哥哥,他受我这一掌,哪怕死不了,怕是只有半条命在了,看在菩萨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吧!”
怎地般若也是尼姑的身份,虽是还俗了,可还心系佛门那些道道,怕是在她面前杀生,的确不妥。
好吧,好吧,我佛慈悲,那朕就善良一回,做一回善意的施主,李燕云无奈,将手枪放在地上,作势要扶起圣姑。
见此,般若小脸洋溢着欣慰的微笑,二人忙忙扶起圣姑,道人已走,童清湫也担忧地走至丫鬟身旁扶起丫鬟妙儿。
所幸那个无寻子道人,目标乃是‘杨过’并未有加害他人之心,当下圣姑和童清湫、丫鬟、她们虽是各自受到了无寻子的两拳一掌,但并未受伤。
冥冥中童清湫怎地都感觉,是有人嫁祸自己,以至于老道找上门来,而且这个‘周朗’赶到的很是及时,莫非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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