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简单的广告,惊住了无数人。
大家伙骇然!
要知道,这是绵延数百年、乃至千年的规矩啊,说改就给改了!
何其恐怖!
而相比于许多人的震撼,诸多乡绅几乎是集体沸腾了。
先前,大家伙在各自的家乡,或有经商的行径,譬如开设几间铺子尔耳的,可说白了,这是不合法的,只要朝廷彻查便会暴露。
可随着这一则广告的流出,直接是将先前的规矩给摒弃了。
大家伙非但可以在各自的家乡经商,甚至还可以到包括京城的异地经商!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广告后面的最后一句话——让大家伙手里的银子生银子。
大多情况下,大家伙通过收佃租,得来银子,几乎只能留在手里,最多也就是偷偷经商而已。
说白了,这银子几乎与死物没什么区别。
可当下,如若可以去京城购买铺子,便可利用一定的银子,赚取更多的银两。
用银子生银子啊!
无数人心动不已。
这是大家伙先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今,成为了现实。
“繁昌侯流批!”
“驸马大人千岁!”
一些个乡绅赞叹不已。
却也有一些人十分不喜,乃至厌恶。
“这繁昌侯疯了吗?擅自改动户籍制度,他想要谋逆叛国吗?”
“君可听闻一篇名为兴亡的赋?礼乐崩塌啊!”
“朝廷礼制,胡乱触动,难不成这天下,是姓宁的说了算的?”
许多人愤然,却也只得在私底下交流。
朝廷派出了诸多厂卫,正在严查此事。
接下来的几日,朝野之间,暗流涌动,文武百官即便是不喜,可在早朝之时,也无人提及此事。
没办法,百官中,大部分人都赞同了此事,这个时候谁再跳出来,那纯粹是找死。
没看到连三位阁老都默认了吗?
而也是这几日间,京城来了许多外地人,加上随从人员等,几乎是将京城所有的客栈都给包圆了。
一直到了第五日,第二期铺子开售。
天色尚未放亮,城外的销售处便已是人满为患,摩肩接踵,放眼看去,足有数千人。
大概到了巳时,已聚拢万人以上。
这些人中,少部分人操着不同的口音,互相交流着、期待着。
随着宁远的赶至,众人皆是兴奋起来。
“快看,宁大人来了!”
“宁大人,铺子什么时候开售啊?”
“这位就是宁大人吗?果然是英俊不凡,年少有为,值得钦佩!”
众人言语声声。
宁远走到前方,冲着众人抱拳见礼,笑道:“嗯……在铺子开售之前,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大家伙。”
众人皆翘首以盼。
宁远平静道:“有许多人说本官此法,有违朝廷祖制,不知,大家伙如何看待啊?”
却是直接将矛盾点提了出来。
下面,豁的一静。
几乎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这位宁大人上来便问这般尖锐的问题。
允许天下百姓来京城购买铺子,是有违祖制吗?
很显然,是的!
但这事能乱说吗?
一旦认同此一点,大家伙岂不是白来了?
就在许多人静默之际,突然有人开口了。
“当然是!”
下侧,一名身穿儒衫的年轻男子冷漠而高傲:“看来,宁大人也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知有违祖制,竟还公然打广告,莫不是要造反?”
“不错,宁大人,当朝或有一些大员被你收买,可你别妄想着收买我等。”
“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我等,势必会抗争到底!”
后面又有几个读书人言辞凿凿,十分激烈,毫不留情的痛斥宁远。
宁远见了,只是缓缓点头,暗自……欣喜。
钓鱼,而且还是硬钓,就是这般简单。
他也是看到前面有一些读书人,临时起意,试探一番。
结果,只是稍微试探,这些人的真正面目便暴露出来。
暴露了,他也就可以尝试着杀鸡儆猴了。
于是,他喟然长叹。
“哎~”
他作出凄然无力的样子:“本官不知,天下百姓只是前来购买铺子,怎么就有违祖制了。”
“之所以这么做,本官,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京城,乃是繁华之地,而此等繁华之地,却是不容外地百姓前来,不允许他们挣银子。”
“不允许他们挣银子,这四方百姓便会一直生活在贫苦之中!”
“本官,不忍天下百姓贫苦啊……”
言语之间,眼角之中,竟是有泪珠滑落。
下侧,一阵寂静。
这番话,令人触动。
尤其是对于一些个外地人而言,宛如一根针似的,直接戳中了心窝子。
没错了,宁大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啊!
宁大人,想让大家伙挣更多的银子,生活的更好。
可是呢?
可是有一些人,打着所谓的有违祖制的幌子,还写了什么所谓的兴亡赋,讥讽宁大人,讽刺朝廷!
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理会大家伙的生死好坏啊!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呢?”
“实际上,却是拼了命的阻止大明百姓活的更好。”
“因为,只有大家伙活的不好了,在他们的控制之中,经受他们不断的盘剥,他们,才能活的更好啊!”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哈哈哈,果真是至理名言!”
一些个人不断言语着,怒气不断升腾。
跟着,有人握拳向天:“乡亲父老们,还不明白吗?这群狗东西就是不想大家伙过好日子,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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