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阙玥愣愣看着人随即苦涩自嘲笑了,抓着匕首的手愈发握紧,控制不住的隐隐颤抖了起来。
“这一切究竟又算什么。”
这一切究竟都算什么……她该怎么办……好累……
愣愣看着手中握着的匕首,那双灰色的眸子已经没了光彩,抓起匕首便是便朝自己的脖颈扎去。
然而刀才扎向脖颈便是被北辰焱珏反手一阵掌风打落在地,空荡寂静阴冷的房子回荡着那人冷漠嗜血的声音。
“本王说过,你想死也得经过本王同意。看好她,别叫她死了。”
“是,主子。”
走了几步,北辰焱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冷看着人。
“把她的手都折断。”
守在一旁的雨燕恭敬看着自家一脸阴翳嗜血的主子,恭恭敬敬一声是,便是同暗三朝人而来。
看着那抱着人离开的北辰焱珏,看着那步步而来的雨燕同暗三两人,阙玥泪流满面,靠在柱子上,俨然一副无所谓了的模样。
暗三同雨燕看着面前珠柱子上捆绑着的女子,暗三抓着刀鞘的手迟迟未动。
雨燕敛眉看着面前的女,扫了眼暗三,只见人抓着剑鞘不敢行动。雨燕终是一句侧妃多有得罪了,抓起人的手一把向后强行抵在柱子上,狠狠一掰!
只闻一声痛苦难以压抑的悲鸣以及两声清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一双已经伤痕累累的手顷刻就被打断,就这么有气无力的软软摊在冰冷的地面上。
阙玥整个人痛苦得难以呼吸,额头冷汗犹如汗水直往外冒,一张面色早已经看不出半点血色,整个人气息奄奄,只能看着柱子痛苦的急促的喘着粗气。
雨燕同暗三相视一眼,转身即刻出了屋子。哐啷一声,房门便是被人关上了。空荡阴森的屋子里徒留阙玥一个人靠在柱子上,靠着柱子哽咽不止,泪流满面。不知是断臂之痛给痛的还是因为孩子的事。
靠着柱子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阙玥双眼模糊,喉咙哽咽,眼眸里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半分光彩,满眸苦涩嘲讽。
太子妃被侧妃一刀伤了心口,性命岌岌可危,经过一番抢救却也只是吊着一口气,人至今昏迷不醒,再拖下去便是必死无疑,本是要回北疆的行程只得搁置了下来,不然,只怕这人还没到北疆便是毙命了。
虞少白敛眉看着那生死一线的太子妃,终是将目光落在了被锁在笼子里的阙玥身上,只一句:“侧妃的心头血,可以救她。”
可若是取了心头血,那本就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李阙玥只怕撑不了多久的,再这么折腾下去会疯了的吧。
北辰焱珏敛眉,当即便是派人去取了那李阙玥的心头血。
一旁的司徒青云凝眉未语,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阻止。
想来也是,毕竟这李如兰若是出事,这背后牵扯的便是整个相府。
一行人想着,侧妃可是南疆邪物耶梦伽罗,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这么折磨都还活得好好的,这若是换作正常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不过一两滴心头血,想来对于那人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啊!
只见虞少白领头而来,冷眸看着柱子上的女子。阙玥抬眸看着面前手里端着瓷碗,拿着刀的一行人,笑了。
关着人的屋子传来一声痛苦嘶吼,渐渐恢复了安静。门外的司徒青云听得眉头直拧,看着那郎中端着血碗颤颤巍巍出来,不停的抹着额头冷汗。
“人怎么样了?”
“这位公子放心,人还活着。”
郎中眼里依然有些后怕,一想到方才女子那心如死灰的模样便是实在不忍,可又没办法,这救人要紧。这同时也为自己至少误将这位公子认成那姑娘的夫君而忐忑,搞了半天,竟然是那个一脸阴沉恐怖的男子。
司徒青云站在门外看着被锁在柱子上气若游丝,眼神迷离的女子,整个人蜷缩瘫倒在柱子上,痛苦得就这么自己蜷缩成一团,抽搐不停,发出一声声痛苦呜咽压抑声。听得门外一行人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司徒青云敛眉看着人,终是握了握拳,转身离去。一行人不免松了一口气,唯恐这司徒将军冲进去把人抱出来就跑了!
司徒廷昊看着那毫不犹豫离开了庄园的司徒青云,微微蹙眉。
司徒青云一回到驿站,高俅便是赶忙上前将白日接到的密信如实禀报。
“将军,天虞传来消息。墨雪山庄的庄主依然在没有出现,属下等也联系不上风阁主,整个风华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的手笔。”
毕竟能一夜之间让禹国城最大的琴楼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天虞能有这等能耐的,除了当今圣上,实在让人想不出旁的。且那风华楼可是他们禹国首富的资产,除了北辰皇敢动,天虞还有谁敢动?
司徒青云沉眸,“我知道了。将军府近来怎么样?”
高俅赶忙兴致勃勃道:“将军府一切甚好,小姐都会自己走路了,阿月同丞相夫人相处甚好,就等着将军回去完成婚事了。”
司徒青云淡眸未语。
“另外,锦卫营打探得来消息,小公子如今依然好好待在锦卫营,并不知道有关天虞的任何事。”
“如此也好。”司徒青云微微蹙眉,“免得来了惹麻烦。”
“只是听说每天被打得够呛,成绩总是排在最后,整天同焱王殿下送去的那个墨离打架,结果还打不过人家来着,求饶过后又是一阵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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