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叹气:“唉,我也不想啊,可山东战乱多年,那里的田和气候都不好,现在要改进稻谷品种,只能选择这个地方。”
秋月哦了一声。
“少爷,你为什么不请人做呢?”
侯爷耐心解释道:“这个搞杂交水稻啊,只能自己来弄,实践出真知嘛,别人操作,就像纸上谈兵,我如何知道土壤怎么样,气候怎么样,品种怎么样,混合的比例怎么样。要亲自做,不能学有些砖家,夸夸而谈,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凭空想象,闭门造车,搞出很多荒唐的建议和理论。”
两位小妾听不懂啥是砖家,但感觉不是个好词。难怪这几年三夫人一直在帮助相公写写画画,都写了一堆书稿了。
“二夫人去荆州快回来了吧。”侯爷问。
秋月哼道:“相公,你还知道二夫人要回来啊。”
“嘿嘿,自家夫人,怎么不想呢。”侯爷神色有些尴尬。
春花一边插秧,一边小声嘀咕:“秋月,你听说了吗?昨天城里啊,有个花心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被家里的夫人剪掉了下面。”
“啊,真的,他家夫人也真下得去手啊。”秋月道。
“当然,这种花心男人最可恶了,秋月,要是你,你能不能下手。”
“能。”
侯爷突然觉得,后背哇凉哇凉的,见她们望向自己,手指着天:“我与花心男人不共戴天,誓杀天下负心汉!”
“是吗?”春了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听说,临春楼,有对姐妹,相公经常去光顾,相公,那对姐妹怎么样,是不是伺候得你很流连忘返啊。”
“胡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去那里,完全是和朋友聊聊天,谈谈人生。”侯爷一本正经。心里却不由一酥,唉,这俩姐妹,真是放得开,怎么玩都行,啧,不能想了,不能想了,都怪钟晓这妮子,你一个人好好的就行了,你干嘛让小凤仙爬上咱们的床呢。
去青楼谈人生,鬼信啊,春花又轻轻道:“相公啊,朝阳那里,听说有个什么玉的姑娘,相公你认识不?”
侯爷心头一跳,坚决摇头:“不认识。”心里头却埋怨,太后啊,你干嘛要送个人监视我,还是个女人呢。
“哦,那房山那里,好像有个草原公主,相公认识不——”
秋月截道:“妹妹你忘了,她可是相公去接来的,怎么会不认识,听说最近怀了五个月了。”
“咳咳,春花,秋月,咱们今天在插秧,说那些做什么,干活,干活。”
春花却不依不饶:“嘻嘻,相公,那天,有个女孩跟我说,为了报答你对她全家的救命之恩,愿意为奴为婢,服侍相公。啧啧,那身段,那样貌,真是人间绝色,恐怕只有三夫人能与之一比了。”
侯爷心里冲动,内心狂躁不已,表面却道:“唉,春花,你也知道,侯爷我太伟大了,长得是貌赛潘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我很低调,喜欢我的女人多,咳,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两个小妾自然对他的自信嗤之以鼻。
“相公,你这么自信,不怕打雷吗?”
“怎么会,我说的都是事实,呃——”
“轰——”天空突然出现一声干雷。
侯爷缩了缩脖子,哼道:“啧,人长得帅,说一下事实老天也不答应么。”
这话自然被两个美女无视。
侯爷换上真诚的笑容:“咳,我对她没什么想法,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她睡过,唉,不是我主动的,我只是想感化她,没想她,唉,咳,嘘,春花,你二夫人应该不知道这事吧。”
“这我就可不清楚了,相公,有些事,你自己去找二夫人解释吧。”
解释个屁啊,那个大醋坛子,最近都在找剪刀,我还是找个地方先溜达一下,观望一下先。
“嘿嘿,相公,还有一个女子说,说你欺负了她,都不去安南找她,她要找你算账。”
“她在哪里?啊,快,秋月,多找几根绳子,把她给我捆来。”
“相公,你急什么?”
“秋月,解释不清啊,她从相公这里抢了东西,相公找了几年都没找到,急死人了,好春花,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侯爷,原来您在这里,让咱家好找啊。”
忽然,田埂上,出现了一个太监,打断了她们的说话。
从穿着看,他在宫中的地位很高,正是朱瞻基身边的红人,王振。
如今在宫中,太监出了王景弘,就是他王振,已经掌管半个宫中内务,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所以他开始有些跋扈起来。
如今宫中,杨士奇、夏元吉等纷纷隐退。杨士奇的学生陈文、李贤、徐有贞展露头角,这个徐有贞,初名徐珵,字元玉,号天全,南直隶吴县人,三人都对王振不满,认为他读书人做太监,有辱读书人,纷纷上折子弹劾。
当然,朱瞻基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们太年轻了,撼动不了王振,还被王振嫉恨、打压。
“王公公,好久不见啊。”陈远笑道。
王振低眉顺眼:“侯爷,是五年没见了,咱家很想念侯爷啊。”
“看公公情形,如今可是发达了。”
“哪里哪里,王振有今天,多亏当年侯爷的指教之恩呢。”
“公公谦虚了,一切成就,都是公公努力的结果,不知道公公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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