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与生俱来对上的仇人，灵魂里颤栗着的恐惧。
“季含笑，这一次，你一定会输得很惨！”
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恨意，像是隔着血仇般。
仇恨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偏偏这时候远处有人走来，生生破坏了这氛围。
来人先是和含笑热络地打了招呼，然后回过头来看见凶狠表情卡在一半，僵硬又狰狞的林可柔。
思索片刻，然后道：“这不是刚才在红毯上摔倒的那位小姐么？你没事吧，我看当时好像摔得挺重的。”
终于被人认出来的林可柔此时却不见任何喜悦，只觉得尴尬狠狠瞪了一眼来人，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被瞪了一眼的女人也觉得很奇怪，她本来也是好意，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领情。
皱着眉头对林可柔也很是不满，“她可真不懂礼貌。”
女人是国外的一个知名制片人，今天也是受到邀请前来。
虽然和含笑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见卡洛伊的设计师这么喜欢含笑，又正巧听说她是个演员，刚刚就多聊了两句。
此时人已经散了，她有心和含笑多接触，这才主动过来打了招呼，顺便问起电影的事情。
“听说你拍了一部电影准备上映了，正好我过段时间要去你们那出差一趟，到时候一定去看看。”
含笑也礼貌地回了一句，“如果你要来，我一定送你首映礼的门票，热烈欢迎。”
女人笑了笑，眼里多了满意，“那就这样说定了。”
*
散场半小时后，门外的记者依旧没有任何要离去的意思，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有人蹲在地上，有人坐在车上，也有人留意着四周有没有伪装的明星艺人。
这一次林可柔没再上前去凑上前，怕被人提起自己在红毯上摔倒的事。
刚刚经纪人把手机递给她看，情况比她想想的还要差。
那群记者一见到有人摔倒，一个个就像是苍蝇一样地围上来，各种抓拍。看着照片上满脸丑态的人，以及媒体犀利的点评差点没气得林可柔把手机给摔了。
心烦意乱地扔了手机，她又看向一旁的经纪人，“照片都传回国内了？就不知道花钱拦下来？”
经纪人只能回答，“红毯还没结束的时候就传回去，拍照的大多都是国外记者，就算我们想要拦截，也伸不了这么长的手啊。”
经纪人的语气已经算是好了。
还有些话她都没敢说。
这照片才刚一传回国内，网上都笑疯了。
也因为林可柔那被自己自己“作”到负数的路人缘，大多路人都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居然跑去蹭红毯。
如果真的就只是笑话两句，经纪人都还觉得没什么。
偏偏人家那边的季含笑，照片拍出来那叫一个绝美。
底下评论清一色的都是夸赞样貌和气质，生生打脸了林可柔。
今天这个结果她早就已经猜到了，可偏偏林可柔不服输，非要去凑这个热闹。
这回脸是丢大了。
经纪人也是叹气，要是她带到的艺人是季含笑该多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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