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墨蓝夜色蔓延，星光淡淡。
季念念给陆衡发了消息，才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就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天上飘了细雨，男人撑着伞，一身西装显得格外的成熟稳重，那张脸却是出乎意料的年轻，只是那样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像是在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季念念抱紧了怀里的书，没再看他，只站在屋檐下避雨，等着来接她的陆衡。
大约半分钟后，男人走了过来。
季念念下意识地警惕，但男人只是来问路的。
她松了口气，指了个方向，“直走再左拐就是了。”
男人微微颔首，礼貌地道了谢，视线短暂地在季念念那张脸上停留便移开了。
雨声纷纷中，季念念听到那个男人的司机叫他“江先生”。
她不认识他，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没多久陆衡就开着车来了，撑着伞踩着水洼走过来，然后接过了季念念的书包，把她护在了怀里，雨伞朝她倾斜，“下次在里面等我就好了，等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再出来。”
“里面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下次我来早点。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我想吃上次那家……”
两个人上了车。
雨天的夜色好像显得格外的寂寥。
之后的日子里，在季念念已经把那天问路的那个男人忘掉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男人认识她的一个同学，正好在聚会的时候碰到了。
之后的他们又碰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非常巧合的“偶遇”。
即使季念念再迟钝，也还是感受到了男人看向她时候的目光很不一样。
有一次朋友们闲聊，提到了那个男人，她才知道，那位江先生有一个出了国的初恋，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朋友还玩笑着说：“我看过那个女生的照片，好像和念念你还有点像。”
季念念迟钝，但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明白了那个男人看向她目光时候的含义。
她不喜欢。
等到再一次见面，就是更为巧合的“英雄救美”。
只是这一次，季念念知道自己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男人也不会是什么王子，如果真的要有，那也得是陆衡。
她礼貌地和男人道了谢，拉开了距离。
可男人并没有因此退缩，还说了点很奇怪的话，类似于替身，合同，各取所需。
就像是一个只停留在自己频道里的怪人，话语神态都十分不符合常理。
季念念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帮男人叫了一辆车，还委婉地留下了一句话，“先生，有时间就去去看看精神科吧。”
男人：“……”
再后来季念念和陆衡说了这件事，少年热血，二十岁以前是这样，二十岁以后也是，当年校园“扛把子”的称号也不是白得的。
但是男人“消失”了。
蝴蝶煽动了翅膀，一点细微的改变或许就能引起一连串的变化。
从别人的故事里走出来，三言两语又七零八落的配角人生，现在再次相遇，是属于我们的新的故事的开始。
求婚那天，陆衡许了新的愿望。
五岁时候说的话不算。从今往后，他要一直做季念念的跟班，跟着她，一起走过未来几十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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