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罪证以后,赢驷召集众臣,开始朝会。
文武百官,分立两边,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秦惠王提出主题,起初、没什么波动,等樗里疾说完,那些与孟西白交好的老世族,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
一番话,说得赢驷哭笑不得。
但他,为了自己崇高的王道,也只能虚心纳谏,聆听他们的“废话”。
后来,赢驷再也忍不住了,一开口、把那些发言的老世族,吓得脸色苍白。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赢驷话锋一转,用温和的声音说:孟西白,都是秦国的老世族,在变法之中,做了很多贡献。就是,他们目中无人……
一番话,让政事堂鸦雀无声,慷锵有力,句句精辟。
总之八个字:功高震主,孤傲自大。
刚才那些替孟西白求情的老世族,连大气都不敢喘,趁赢驷不注意的时候,赶忙拭干额头上的冷汗。
孟辰、西承、白蚩在秦惠王的眼里,早就变成死人了;这次,非得扳倒他们。
要不然,就会养虎为患。
那些为孟西白出面的家伙,暂且不追究尔等的事儿,等除掉孟辰、西承、白蚩之后,再来个秋后算账。
伴君如伴虎,他们心里非常明白,从此、惶恐不安。
赢驷拿出彦晨等人收集到的罪证,判孟西白勾结外敌,打算谋朝篡位,罪不容诛。
依照秦法,车裂之刑,没收家产。
罪重者,斩首示众,轻者流放陇西,女眷沦为官妓。
这就是封建王朝,这就是苛刻的政策。
在帝王眼里,造反、乃是罪不可赦的。
…
…
两天以后,孟竒、西鞍、白雄得到噩耗,大惊失色,昏迷不醒。
起初,他们打算劫法场,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救父脱险。
可是,就凭他们几个,远远不足。
不等孟西白采取行动,数十颗人头落地,鲜血淋漓,让人毛骨悚然。
观刑着,议论纷纷,骂声一片。
“赢驷,老子与你势不两立。”白雄看着父亲的排位,握紧拳头,泪如雨下。
他旁边跪着很多人,都是逃出来的家眷。
“荆焰,你给我等着。”白鄢眼角湿润,面如土色。
“老爷,你和夫人,就安息罢。我们,会给大家报仇雪恨的。”白烨也是悲痛欲绝。
轩莉也说了很多,其他人、哭声一片,客房里的气氛,让住客大骇。
孟竒、西鞍等人,也是同样,客栈老板不怎么愿意,但他无可奈何;这些家伙,都是不好惹的,还是任其自然罢。
…
…
咸阳,郡马府,骷髅蝶仙的住处。
骷髅蝶仙立在窗台旁边,阮惜抱着荆钺,阮芹陪着她发呆。
“师父,您都站两柱香的时间了。该坐下来休息啦。”阮芹看着蝶欢说。
“我没事。你们跟钺儿玩吧。”骷髅蝶仙笑着说。
“可是,您自章台宫归来,就变得魂不守舍的……”
“天意不可违呀!芹儿,惜儿,假如有那么一天,替我照顾好钺儿。他,是我最放心不下的!”骷髅蝶仙打断阮芹。
“师父,好好的,说这个干啥?”阮惜抱着不老实的荆钺,慢慢地移近骷髅蝶仙。
“你们什么都别问,记住师父的话。”蝶欢从怀中,掏出两本秘籍(羊皮纸修订)。
“请师父放心,我们就算粉骨碎身,也不会让钺儿受半点委屈。”阮惜抱着荆钺。
“嗯嗯。我相信你们。”说完,把那两本秘籍,分别递给阮芹阮惜,“这是师父自创的秘籍,你们一人一本。加以修炼,以后传给钺儿。”
随即,骷髅蝶仙把儿子接入怀中,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阮芹、阮惜拿着秘籍,互相看看,一时不知所措。
骷髅蝶仙的话,她们都明白。
从此,阮芹、阮惜闻鸡起舞,担起照料荆钺的责任。
…
…
蝶欢到底怎么了?
那天,赢显奉命,来到郡马府,把秦惠王的命令,传给骷髅蝶仙。
蝶欢把荆钺交给阮芹阮惜,又跟梅姑荆南等人说一下,跟随特使入宫去啦。
那天,她与赢驷交谈多时;期间,提到孔陵暂摄王位的事儿,骷髅蝶仙打个机灵,不明白秦惠王的话中之意。
不等她回答,赢驷话锋一转,问起冰涛的信息,骷髅蝶仙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给秦惠王说一下。
叁个时辰以后,骷髅蝶仙离开章台宫,回到郡马府,一句话也不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思。
阮芹把荆钺递给阮惜,自己跑到上房,把梅姑荆南请过来。
不知道儿媳发生了什么,于是、梅姑敲门进去,荆南留在外面,陪荆钺玩耍。
一柱香之后,梅姑拉着骷髅蝶仙,从内室走出来。
这时,蝶盈也来了,丫鬟抱着儿子,小家伙看到荆钺,扯着身子向阮芹移近。
负责照料小公子的美女,只能随其所愿。
骷髅蝶仙到底怎么了,只有梅姑心里明白。
儿媳不愿意说,并不是不可告人,而是、害怕众人惊慌。
赢驷所说的,就是让她辞去王位,把权利交于秦廷,骷髅蝶仙没有及时回复,秦惠王也没有追击。
这跟杯酒释兵权不同,赢驷想让骷髅蝶仙镇守巴蜀。
虽然,现在的巴蜀,尚且未定,但这表明,赢驷对义渠的形式,非常忌惮。
在私下,骷髅蝶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妹妹蝶盈,她赶紧劝姐姐辞去王位。
骷髅蝶仙沉吟不语,她是义渠的贵族,这个王位不是自己的,蝶欢说了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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