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风.周南.樛木》诗经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张锦说道:“因为从小喜欢独睡,便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
纪绪问:“什么习惯?”
“如果谁要和我同床,就要自带被褥,睡在床的外边。”
“你这是洁癖之症,也不算是什么坏习惯。”
“还有,我还要弄个纸盒子,里面装满了沙子,放在两条被子之间。”
“这又是为何?”
“我不愿意别人靠近我。”
“你这也不是洁癖啊,你这是‘封闭’[指自闭症]呀!你这算找对人了,我最会治疗小孩的这种病了。九弟,你先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症状。”
“也没什么,就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总害怕别人摸我。所以就摆一个盒子在中间,如果谁要是把手伸过了线,或不留神,打泼纸盒子里一点沙土,我就不会依她。”
“如何不依?”
“就是第二天要受罚。”
“怎么罚?”
“请全家人大吃一顿。”
纪绪大笑:“你这也不像是有病呀?!”
“谁说有病了~”
“你这是嘴馋,想好东西吃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只要在我的床上睡,都得如此。”
纪绪道:“既然如此,我就试试看。如果我犯了规,我们也不请外人,连受罚的在内,一共就请四人……”
张锦惊道:“怎么!你还真的要跟我动手?”
“不动手。我是怕万一,万一碰撒了沙土,我没有太多的钱请客,所以,提前跟你说,我只有请四个人吃饭的钱……”
“我不许你请小雅和她娘。”
“不请她,她都不让我俩上门了,干嘛要请她……不过,走的时候总要一起吃顿饭的……”
“我不去!”
纪绪道:“噢,你不去就不去吧!”又细一想,说道,“哎~,咱俩也不一定是谁请呀,万一是你给弄撒的呢?”
“我睡觉多老实啊,怎会是我!”
“那怎就证明是我?”
“炕上就咱俩人,不是我,难道是鬼呀!”
“和你睡个觉,还得冒如此的风险。”
“什么风险?”
“丢银子不是风险?”
“一个大男人,如此地抠门。”
“你可知,我手里的这点银子,是我明年进京赶考的费用,岂能浪费?”
“别说其它的,想不想和我睡吧?!”
“睡,睡,睡。”
“那你找盒子去呀!”
于是,纪绪出去找了一个纸盒子回来,有面盆那么大,里面装满了细沙,把纸盒子放在床的中间。说道:“这样一个坏习惯,我都照办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张锦“嘿嘿”地笑,问道:“干嘛觍着脸呀?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他指着纸盒子说,“你看,这盒子不是有四个角嘛,这就很明白了,里面泼了沙土,是我泼的;外边泼的,自然是八哥你了……”
纪绪苦笑道:“关键是,我本是来照顾病人的,怎么好像变成个大色狼?”
“知道你来照顾病人。正因为病人没有反抗能力,你们男人才会乘人之危嘛!”
“你不是男人?”
“是啊!”
“都是男人,我能对你有何想法?”
“呵,你刚刚还说,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就喜欢我这样的香草美男[1]吗?”
“我是纨绔子弟嘛!”
“你不‘纨绔’么?平日里,就见你能‘玩酷’……”
“睡觉!”纪绪拿了一床被单和一个枕头,丢在了床外边。
张锦见纪绪确实有些不悦,便悄悄地滑进被子里,不敢作声了。心想,放个纸盒子,只想开个玩笑,不料惹得八哥不高兴了。不过,八哥也太相信自己了,稍微给这句错话一驳正,八哥就相信了,而且深更半夜的,还真的找来了纸盒……心里是一个劲地想笑,但此时也不敢笑出声来。
纪绪倚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书,便宽解长衣,打算要睡。突然想起张锦的病情,便走到床头边,用手向被里张锦的手心上摸了摸,觉得他的手虽然还烫,但已不那么热了。再看看他的脸,也没有以前那么红了……见张锦是朝里闭着双眼,大概是睡着了。不便惊动他,就悄悄地回转到脚那头,轻轻躺下,慢慢拉上了床单……
其实,张锦并没有睡——纪绪过去掀被子摸他时,内心是一阵激动。原以为他还要摸脑门,就只是装睡。但是他并没摸头,就轻轻地走开了。心想:八哥啊八哥,你真是没有一点儿邪念?自己如此地“做作”,任何人,都要向“性”的方面去想……但是,只有八哥你却无此杂念。
如果,不放这一破纸盒子,八哥又会如何?是亲近,还是疏远?张锦想至夜深,还是没有睡意……纪绪却已酣然入睡。
【二】《孟子.万章下》儒教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
人在相知,贵在知心。
第二天一大早,程欣就来了。
他看看床上放了个纸盒子,纸盒子里装着满满的沙;看看自家主人侧身睡着,一只手伸到锦被外面,玉藕一弯,横起在绿绸锦被上。心想:这俩人在搞什么鬼?一个小小的纸盒,能挡住什么?
程欣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张锦已经醒来。他对纸盒子指了一指,程欣会意,便轻轻地把纸盒拿走,又扶张锦下了床,去外面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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