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中午,我正为吃掉了最后一点存粮发愁,班主任宋老师突然走进教室:“谢妍树你在这儿啊,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有什么事么,老师?”我紧张地问,难道我晚上睡在教室的事被发现了?
“你家人来找你了。”
家人?我愣了一下,难道是我爸妈醒了?
不对,如果他们醒了媒体一定会有所报道,可是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我纳闷地跟在宋老师身后,心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难道是唐乙己来接我回去了?
我苦涩地笑笑,这大概更不可能。
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对中年夫妇,女人看到我激动地把我抱进怀里:“妍树,你受苦了!”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姑姑?”
刚才我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姑姑一家早年出国,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和我们一家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听姑姑说,她在国外完全不知道我爸妈出事的消息,直到上个月想从国内拿一批货,就打电话给我爸,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人。
“我们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姑姑心疼地摸着我两天没洗的头发,完全没有嫌弃的意思,“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我和你姑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了,我们可是亲人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幸运,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久未谋面的亲人突然出现说要收养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
我让吕天歌帮我请了竞赛班的假,放学后就去了姑姑家。
姑姑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儿叫均均,我们之间见面比姑姑更少。她也刚放学回来,看到我把房门猛地一关,显然不怎么欢迎我。
“你别理她,”姑姑无奈地打圆场,“她是听说你要跟她分房间不乐意呢,你们都是女孩子,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成朋友了。”
我轻轻笑笑,毕竟我本来就是侵入者,人家给我地方住就已经很好了。
可惜几天过去了,我和均均的关系并没有丝毫改善。如果硬要说的话,问题应该出在我身上。
第一天晚上,她在姑姑的催促下极不情愿地分了一半床给我,然后傲娇地递给我一只耳机,问我要不要一起听歌,我却只顾着手里的功课:“你自己听吧,我要复习。”
第二天晚上,她故意找麻烦说我开灯影响她睡觉了,我只好关灯躺下来。她躺在我旁边翻来覆去,憋了半天终于开口:“喂,我们聊聊天吧。”
“你要聊什么?”我盯着手机,爱搭不理地说。
“你们白中帅哥多么?”
“没有帅哥,都是书呆子。”
“那你有男朋友么?”
“没有。”
“那你在跟谁聊天?”她凑过来看我的手机,却发现我正在看RJ联盟的群里讨论的问题,当场恼羞成怒起来。
“谢妍树你给我记住,我再主动跟你说话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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