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半渡击之并没有获得什么太好成果的情况下,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何冲并没有再进一步妄动。
至于郝昭这边更是如此,他的部队损失如此巨大,在原本质量就不占优的情况下,哪里还会着急同何冲交手?
其实眼下这种局面并不是何冲想要的。
双方现在太过于堂堂正正了。
何冲并不想让自家的部队再遭受更大的损失了。
对于目前的情况,其感觉是可以吃掉郝昭的。
但是吃掉郝昭之后,结果可能和先前他出营的预期相差很多。
此战距离京师尚远,且这不过是大皇子派出的一小部分先头部队罢了。
不管他的目的为何?
如果何冲一方损失过重,对于后续战事都是极为不利的。
这一点何冲心知肚明。
本来按他所想,以自身亲连军阵是他的拿手好戏。
那郝昭虽然心性偏执,但未必敢和他赌命。
且何冲身为坐镇墨玉龙王水府几百年的老将军,一上来便使用赌命这一招儿更是能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这结果让他觉得先前自己有些太过于想当然了。
郝昭的表现完全就是有些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何冲也不知道上面给他许了什么重利?
修士,妖怪修行,多数为了长生。
一入军阵,生死不得自已。
连生死都掌控不了那其他许诺又有意义?
纵观整个墨玉龙王水府,何冲原本以为似他这般另类的妖怪,修士不足五指之数。
且这个五指之数里面自然是没有郝昭的位置。
但眼下情形确实让他大跌眼镜。
两军阵前,彼此相互对峙了近半刻钟。
何冲左右权衡利弊之后,决心以堂皇之势向郝昭所部发动主动攻击。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早日到达京师,确定二皇子正统的地位。不是
在半路上和郝昭对峙。
郝昭原来是进攻一方,但是他现在却能拖得起。
其拖的起,何冲却拖不起了。
两者交战已经近一炷香时间了。
以修士,妖怪的脚程,一炷香足可以发生很多事。
且现在这个一炷香时间,远远还不是最后解决战斗的时间。
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他们的大局来说越是不利。
因为眼下墨玉龙王水府的局势未定,多方势力混杂。
何冲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而郝昭却不同。
其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或者打掉何冲的军队,身上没有太多负担。
胜则一战成名,败则神魂俱灭。
这已然是郝昭在临行前想好的两种结果。
最坏最好的他都想到了,其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呢?
而何冲恰恰相反,他现在是和二皇子、四皇子绑在一条船上。
看似墨玉龙王水府境内只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等三股势力相互攻伐,争夺,实则下面已然暗潮涌动。
何冲是经历过,开府拓疆的老将军。
对于危机的敏感度,十分敏锐。
当日在朝堂之中,多数大臣都是只看见几位皇子相互构陷,争权夺利。
而何冲却是深深忧虑整个墨玉龙王水府的臣民。
自开府以来,已经过去多少年墨玉龙王水府境内没有出现过不明势力的人和妖怪屠杀整片封地的情形了。
今时今日一出现,还连着出现两次。
就连墨玉龙王水府的调查团,去支援的先头部队,都几乎损失殆尽了。
此等情况说明什么?
这说明在墨玉龙王水府中有一只大手,想要在墨玉龙王水府搅动风雨。
正因如此,也是何冲会站队二皇子的原因所在。
若是他不站队,二皇子和其他三位皇子的势力有所相差,但差距并不大。
三方互相攻伐,墨玉龙王水府的乱局,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终止呢。
墨玉龙王的心思,眼下他这个跟随其多年的老兄弟,都有些摸不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的性情会发生改变。
人如此,妖亦然。
只不过相对于寻常百姓家而言,修士跟妖怪的这个改变时间,或许有些漫长罢了。
但有些人却又像茅坑里的石头,永远脾气都是又臭又硬。
无论环境如何变迁,也不论先前都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
其心中总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持他走下去。
何冲就是这样的妖,与其说它是忠于墨玉龙王,还不如说它是忠于整片墨玉龙王水府的万千妖族。
二皇子和四皇子正是看到了他身上的这一点真性情,方才能够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的拉拢过来。
“冲!”
双方大军的会战爆发得毫无征兆。
前一秒方才都古井无波,按兵不动。下一秒何冲端坐在马上,抽出腰间佩剑,突然向前大喝一声,兵锋所指,一骑当先。
率领身后六七百妖兵,直奔郝昭的阵地而来。
面对如此场景,郝昭不由得身体一哆嗦。
这倒不是说他如何惧怕何冲。只是其被着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得一激灵罢了。
好在他已经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
方才两军的对峙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排兵布阵。
何冲现在想要冲锋,那就让他冲锋好了。
郝昭倒要看看,这位名震墨玉龙王水府内外的老将军,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郝昭生性偏执,是个不愿服输的人。
纵然知道自己与老将军何冲之间有一定的差距,还是想着和何冲正面拼一拼。
其实若是他此时自身,退出军阵,逃回京师,生还的几率近乎十之八九。
但其性情注定了他不会做那种夹着尾巴的狗。
魔修、邪修之所以是魔修,邪修。
除了他们的功法特殊之外,再排除正道人士的故意诟病,诬陷。
其个个身上性格都有或多或少的缺点。
有些是残暴,有些事奸淫。有些是有伤天和,而郝昭却是偏执。
其偏执的近乎疯狂。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墨玉龙王水府中任职。更不会来当这个出头鸟,和何冲对阵。
“左将军,好大的闲情雅致啊!”
“你是何人?”
“三皇子座下新晋幕僚朱奉道,此乃是我的子孙朱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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