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高福家里的桃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而听对方的说法。
这颗桃树似乎曾经在村子里出现过?
那自己不久前见到的桃树算怎么一回事?
时光似乎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中发生了错乱。
而且,不仅仅是记忆,司玢甚至觉得眼前的高福,好友周围的村民都跟之前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不知道这是高家村村长高常载趁机取代吴家后造成的影响还是说整个高家村就像他昨天经历的那样。
处在现实世界跟彼岸世界的夹缝中,这个以长寿老人著名的山村也产生了某种不知道的变化?
不过,在司玢看来,这种变化要比他以往知道的更加显著而明显。
毕竟当初在自来水厂的时候,彼岸世界同样对现实现实产生了一定的侵蚀。
而那个时候的范围只有员工宿舍楼顶的一间小小地下室。
这一回,彼岸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侵蚀却包括了整个高家村。
侵蚀的面积不仅大了百倍千倍,甚至连影响也比当时更加明显。
司玢可以明显感觉到现实世界正在产生某种他还不算特别了解的变化。
这种变化肯定跟彼岸世界有关。
‘今晚回家刚好冷却时间结束,或许在彼岸世界也发生了某些改变。’
‘刚好,我在彼岸世界获得了新的身份,也许凭借这个新的身份可以触发一些崭新的事件也说不定。’
就在司玢思索的时候,高家村的村长高常载回来了。
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刚一进门,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司玢产生了事件停滞的感觉。
但下一个呼吸,宴席的氛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高常载则老怀甚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带领高家村所有的隐忍跟准备,终于在这一天得到回报。
不过,为了眼前这一切究竟付出了什么,就只有眼前这位村长知道了。
“聊聊?”
司玢眯眼审视着高常载。
“可以!”
“额,其他几位客卿长老如愿以偿获取了通往长生的法门。”
“倒是你,对这些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行走在安静地村中小道上,高常载侃侃而谈。
“不过,我倒觉得你很聪明。”
“长生这种东西,从多少年前就是人类孜孜不倦的追求了。可到头来究竟有谁得尝所愿?”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他们追求长生的目的是什么?”
“是超越时间的享受或者是存在?可付出了一辈子痛苦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说话间,高常载带着司玢来到一处农家小院。
初秋时节,草木微黄,菊花怒绽。
他推开一扇古朴清净的门,初升的阳光打进去,照亮干净整洁的房间。
这是他为自己老娘专门置办的起居地。
“看看吧,看看这些你就明白了。”
司玢循声向着房间内看去,粉刷白净的墙壁上布满抓痕,触目惊心。
“他帮狗娘养的家伙每个月都会给我娘打一针,打完后我娘会疯上半天。”
“她这间屋子已经粉刷了十几遍了。”
司玢默默嗯了一声。
吴家的长生手段跟欧阳家的‘转生长生’还不太一样,看起来副作用没有危及生命。
但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苦已经刻在了墙壁上。
“可没招啊!我小的时候,家里穷,村子里穷。”
“连一天三顿吃饱饭都很困难。”
“也只能苦了我老娘了,不过现在好了,我有钱了,村子里所有人都有钱了。”
高常载的声音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儿。
正在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主屋的客厅方向出来。
“常载,村子里在干嘛,这么热闹。”
司玢瞧着老人,他认识老人,又不认识老人。
在凌晨的时候,老人在吸食五彩息流的队伍中,可那时候她虽然一把年纪,但步伐敏捷,看不出任何衰老的模样。
可眼下这老人脸色灰败,皱纹几乎占据了脸上所有的肌肤。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人,反而像这个世界人类无法触及生命极限的八十多岁。
换句话讲,但从表面上看起来,老人似乎已经没有寿命了。
“娘,他们吃饭呢。”
高常载笑容面满。
“吃饭?白事还是红事儿?是不是那几个老不死的走了啊?”
司玢注意到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稍显苍老的褐色瞳孔中跃动着恐惧。
“嗨,什么白事红事儿,就是今天热闹,大家就一块吃饭了。”
高常载的话很平静直白,他希望自己的老娘没有产生乱七八糟的联想。
“哦,这样啊。”
“行了行了,也快中午了,不耽搁,我去给你做饭吃。”
老人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她完全看不到在身后的儿子,捂着脸,泪水总指缝间滑落。
“吴家没了,我老娘是束缚了,可她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
此刻的高常载似乎在后悔。
“可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我老娘不用在每周都那么痛苦,那真不是人能忍的事儿。”
司玢侧头看向房间内,留在墙壁上的抓痕还残留着丝丝血红,还有折断的指甲。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跟本发现不了。
“对了,现在想起来我好像吃了个不小的亏。”
司玢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
“确实,跟你一样的那几位客卿长老,他们至少带走了吴家长生的秘密。”
高常载回应道。
司玢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不小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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