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如古井寒潭,冰冷、漠然。
带着上位者的残忍跟嘲讽。
指像阴冷的毒蛇,咬住她的踝骨,她垂眸,静静望着他的动作。
没有躲闪,没有害怕,只有茫然看过来的无辜模样,就好像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像极了他回国后在雨夜里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时她被另一个男人追逐着,偏偏,她在雨夜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轻描淡写着说,她捅了她哥哥。
她才不是没有尖牙的小宠物,她是会藏起武器的坏家伙。
张伯瑞并因为这件事而后缩,相反,他很满意。
就像是猎物被完全驯服的过程中,总会有一段时间的挣扎。
他将她所有的阴谋都当成了玩乐的调和剂。
因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出,拉着她泛红的踝骨,拉到身侧,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眸光直视对方:“害怕是一种美德,但是我觉得享受会更好,你说呢?”
他像个哲学家,用苍白的唇说出炙热的话:“在普通的恶念实施方式中,有一种格外特别,能够帮助彼此双方都直面内心的阴暗面,并且学会享受。”
那声音是低沉的,又因为生病发烧,所以似乎染上了几分柔和,温和了些许。
从他那张凉薄的唇吐出来的话,意外的带上不一样的气息。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谈话,我的未婚妻。”
唐棠不说话,鼻头微微泛红,噙泪的眼里似乎映着月亮的皎洁。
那里映着他的模样。
他缓慢地勾起唇:“我掌握着许多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站在一个绝大多数人都需要仰望的位置,恶念在膨胀,成为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
“在我接手张家的时间里,我在寻求所谓的排解方式。”
“尼采说过‘使欲望得到升华才能防止欲望的泛滥’,所以我选择将这样的升华,在折磨无数人选择前,我选择了你,你荣幸吗?”
唐棠咬着唇,身子微微往后仰,那模样,就是在害怕。
但她藏于身后的指摸索着抓住藏起的针筒,拉扯注入空气。
狗东西,劳资再给你几分钟逼逼叨叨的机会。
一会儿我就宰了你。
他也不恼,目光落在她那光洁的脸蛋上,目色深深:“相比较其他有钱人的癖好,我已经很温和了,你说对吗?”
唐棠在他逼迫的目光中颤颤点头,身子小幅度地晃动看一下,像是体力不支撑一般。
他好心地抬手扶住她的后背。
并将她往前推了些许,方才被她刻意拉开的一点距离被补了回来。
她看到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也看到她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呼吸稍稍乱几分。
差不多了吧?感觉他有点不正常了,现在逼他拿钥匙,能跑吗?
还是等他烧得更重一些,再重拳出击?
她在心底思索着对策,神色看起来就有些分神了,突然脸上一痛,诧异抬眼,脸颊发烫。
刚刚咬了她脸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敢调弄道:“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走神。”
唐棠很想翻白眼,再给他一拳,但是碍于目前的状况不能乱来,所以她不吭声。
我还不喜欢你锁着我呢,你怎么不放了我?
事事都如你所愿吗?
垃圾!
她在心底大声逼逼,张伯瑞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的姿态。
见她乖乖不吭声,从床头柜中抽出一根细细长长跟绳子一样,漆黑,隐约能看到上面有属于蛇的花纹。
她正在思索,对方就像她解释着:“这上面的皮是黑曼巴的。”
“在国外的时候,有人暗算我,我亲手剥下来的皮,做出来的,你喜欢吗?”
她如遭雷劈。
“当时就觉得很适合你,危险的东西,跟脆弱的小雀儿,多美,是不是?”
冰冷的物体划过她的胳膊,她一想到那是黑曼巴,剧毒,就觉得寒风从脚底一股脑地冲上头来。
好他妈的变态,谁喜欢这种东西!
走开啊!
“张!伯!瑞!”
她咬牙切齿,动作不仅迅猛起来,刹那间就用抽出的空针筒抵在他的脖颈上。
那针尖扎进些许皮肉,血珠被挤压地往里钻。
“给我钥匙!”
她呼吸急促,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这里让她想杀人。
对方双手张开着,像是认输一样:“在柜子里,我拿?”
唐棠冷笑一声:“坐下!”
她自己抬脚去勾抽屉,带着锁链的脚哗哗作响,
听到这声音的张伯瑞微微眯眼,表露的神色也是愉悦的。
好在唐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今天会不会死,真就两说了。
柜子里的东西,怎么说呢。
满满当当,带着扎人的寒光,她看得眼睛直跳。
跑!必须跑!
这他妈不跑,她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她躲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遍开锁的同时,一边死死地防备着张伯瑞。
解开之后,毫不手软地将他的手锁在床头,往外跳出两米。
对方不仅不慌,还靠着静静看她,眼神莫名带着大局在握的从容不迫。
明明双方位置已经调转,她还是觉得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壁垒在慢慢收缩。
她小脸苍白,转身开门,好不容易捣鼓开后,身后传来了锁链晃动的声响,一阵刺痛扎入她的后脖颈,她几乎本能地反应就是往外跑!
捂着刚被扎了脖子,在奔跑。
鞋子都来不及要了,埋头狂奔,拐角处却正好看到走过来的章予霖,她像是看到希望一样,匆匆扑过去:“予霖!”
救命啊!你哥疯了!
我要完了!
或许是方才的药效上来,她眼前突然就开始眩晕起来,世界晃晃颠倒,脚下一软,向前扑倒。
长发在空中划过,裙摆柔软,但她多少觉得心安了一些。
自以为看到了希望。
章予霖大步上前接住她瘫软的身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紧张喊道:“怎么了糖糖?”
唐棠听着身后脚步声,在他怀中哑声慌道:“你哥疯了,走——”
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摆,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
但她听到他无比乖顺地喊身后的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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