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形象跟小波一模一样啊。”杨启正上下打量着AI，忍不住评头论足道。
闻言，AI用奇怪的目光望了望杨启正，随后道：“检测到驾驶员视觉系统未损坏，无法理解驾驶员为何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此言一出，杨启正直接被整傻眼了。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AI话语中充满了阴阳怪气，明显是拐着弯儿说自己眼睛瞎了。
“不是，难道我说错了？”杨启正有些不服气，忍不住道。
AI直言道：“我的虚拟形象根据主人的相貌特征衍生，但与主人有着九成以上的差异性。”
“驾驶员所说的一模一样，属于十成的相似性，也就是零成的差异性，这与事实严重不符合，因此我无法理解驾驶员在视觉系统未曾受损的情况下，为何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AI嘴巴如同机关枪一样，一口气蹦出了一大段话，惹得杨启正也是一愣一愣的。
他是被AI话语中的内容给惊住了。
在杨启正看来，AI的虚拟形象那跟波莱特不能说十分相似，那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同样洁白如玉的身体，同样又大又圆又黑的眼睛，同样小巧可爱的双角，同样轻飘飘红艳艳的披风。
总之，无论杨启正怎么看，这都跟波莱特一模一样啊。
只是，考虑到波莱特能将自己跟猿猴视为同类，杨启正突然就能够理解了。
不同种族内部的差异，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它们内部是有着一套判定标准的。
这会儿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AI跟波莱特以灵族标准来看，可能差别真的很大。
杨启正看着两人一模一样，那是以他的角度来判断的。
毕竟，并非所有种族，判断个体差异都是依靠外表的。
“好吧。”杨启正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算你赢了，不过你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不会只是过来向我炫耀的吧？”
杨启正有种感觉，AI就像是一个孩子，向着大人炫耀着自己的玩具，虚拟形象便是它的玩具。
AI说道：“通过驾驶员刚刚的表现，我判断出驾驶员很无聊，因此出于设定，使用虚拟形象来陪伴驾驶员。”
闻言，杨启正倒是有些惊讶的。
AI在这一点上，那还是相当人性化的。
这就好比，一个独自开长途的司机，路上指定是很无聊的，搞不好还会昏昏欲睡，这会儿要是车里投射出来一个AI，跟着司机聊天，那的确能消除很多安全隐患。
当然了，这个比喻可能不那么恰当，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等杨启正开口，AI继续道：“同时，我的虚拟形象可以根据驾驶员的种族进行改变，请问是否改变成驾驶员的种族？”
“当然！”杨启正眼前一亮，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他都忘记有多久没见过人类了。
额，之前在起源星遇到的那些读作人类实为猿猴的家伙不算。
AI效率很高，当即便进行了改变。
只见虚拟形象闪烁了一下，下一刻便变成了一只猿猴，而且还是母的...
“已转变成驾驶员的种族--人类。”
“考虑到驾驶员的性别，特转变为雌性人类，希望驾驶员喜欢。”AI用着一成不变的机械音说着，与其说是说话，更不如说是播送。
杨启正看着眼前的母猿猴，不由地硬了，拳头硬了。
“你瞧瞧这哪里跟我像了？”杨启正忍不住吼道。
饶是他心态很好，这会儿也有些崩溃。
“咦？”AI似乎有些疑惑，不解道：“检测到驾驶员与人类的相似性高达八成，我应该没出错啊？”
“你变得那是猴子，我这样子的才是人类！”杨启正抗议道。
AI最厉害的便是纠错跟学习能力。
它很快理解了杨启正的意思，再度进行了改变。
这一次，出现在杨启正面前的总算不再是猴子了，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只是，令杨启正欲哭无泪的是，AI现在的虚拟形象，跟自己一模一样...
“驾驶员，又有哪里不对吗？”AI眼看杨启正表情不对劲，不由地询问道。
“你不觉得你跟我一模一样吗？”杨启正有气无力道。
他快要被这AI搞崩溃了。
最令人无语的是，AI总是会在做出惹人抓狂行动的同时，秉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这种反差感让人感觉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来。
当然了，AI毕竟是AI，平静那才是正常的，不平静才奇怪呢。
不知不觉间，时间静悄悄地在流逝。
虽说杨启正被AI搞得快吐血了，可无聊的时光的确被消磨过去了。
或许AI的自我设定中，都未曾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完成最初的目标。
……
“哎！这样才对嘛！”
杨启正望着面前的洋装小萝莉，满是疲惫的脸上也是增添了一丝惬意。
经过数百万次的调教，他终于成功使得AI变成了他想要的虚拟形象。
搞到后面的时候，杨启正甚至连初心都变了。
尤其是当他发现AI的虚拟形象可以以数据面板的形式展现时，杨启正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
他这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捏脸。
以前念书那会儿，室友喊他去网吧打游戏，别人包夜都快结束了，杨启正搁那儿还没创建完角色呢。
为什么？因为他一直在捏脸...
“驾驶员，这就是真正的人类吗？”AI审视着自己的虚拟形象，忍不住询问道。
见状，杨启正满头都是黑线，因为AI虚拟形象的眼珠子飞了出来，如同探测器一样围着身体转，这一幕属实有些惊悚了。
当然了，主要是杨启正不希望这张脸出现任何缺陷。
不知不觉中，AI的脸已经被杨启正捏成了小幽的脸。
这几乎是杨启正通病，哪怕是以前他记忆被封存时，玩游戏捏脸时，无论怎么捏，最终捏出来的都是同一张脸。
小幽...
想到这个名字，杨启正莫名觉得心中绞痛绞痛的，情绪也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小幽，等着我，我一定会救出你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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