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曾经向刑天询问过心得体会，但刑天毕竟没有“脑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在众人耳中的，基本就是“先这样”“再那样”“然后把握好感觉”“轰的一下”“最后就成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刑天成功了。
众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一个方向，而在让大圣念经作为试验的时候，白起忽然提议：“为了更加直观的作为对比，蒙恬...”
作为杀神白起的跟班小迷弟，蒙恬对于白起的将领，那是无有不从。
他毕竟是听着“杀神”的故事长大的，而白起的之后的那些秦国将领，又有哪一个不心向往之呢？
白起的决定蒙恬本人没有丝毫抗拒之意，且还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当然...事后的蒙恬是如何怀疑人生，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而且见过蒙恬的惨状，众人再去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刑天时...已然是确定了这神通的效用。
......
“原来如此。”
听过玄都大法师的讲述之后，法海才知道自己手中这念珠，便是悟空与刑天这一对儿全新组合之下的第一个“受害者”。
只要是在悟空自身的承受范围之内，刑天可谓在混沌之中全无敌了。
他们两个的组合，完全不压于霍去病与鬼谷子了。
这一番攀谈会中，法海也从玄都大法师的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玄都城的消息，并且直接向玄都大法师做出了承诺：“等三界的大劫结束之后，贫僧定当前往混沌之中，去会会那些域外天魔。”
而玄都大法师更是直接表示：“那吾便在混沌之中恭候圣佛大驾了。”
再然后，双方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些情报，主要是玄都大法师探听了一下关于魔界的事情，再听闻似乎有当年魔祖罗睺的“弑神枪”出世之后，玄都大法师便没有在大慈恩寺多留，很快就向三藏法师告辞，而后就直奔兜率宫，去见老君去了。
圣人们不能随意进来三界，三界的修行者们，也不能擅自就往混沌里去。
而镇守玄都城的玄都大法师，无疑是个特例。
因为人家有个正当的理由，那就是来三界征兵...否则玄都城中的士兵们打光了，三界不就直接暴露在那些域外天魔的眼皮子底下了么？
三界的天道，这点轻重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此番回来三界，其实也是人族之中有两位人物引起了玄都大法师的关注，不是旁人...正是薛仁贵与王玄策。不过他也只是暂时打探一下，不会直接将他们带走。
毕竟他们的人道气运还在三界之中凝而不散，玄都城现在更是兵甲充足，并不急迫，故而缓一缓也是可以的。
其实若非是悟空自己跑去了玄都城，玄都大法师本来是想要趁着这一次回来，将妖族七大圣中的其余几个，一同打包带走，扩充一下玄都城“妖”字营的。
但如今七大圣分崩离析，牛魔王更是已经身死道消，蛟魔王成了天庭的天河水军大元帅，鹏魔王、狮驼王与猕猴王成了杨戬的阶下囚...便也只好换几个目标了。
他离开三界也都一段儿时日了，对于如今的三界局势，还真不是太了解。正好去了兜率宫，也能问问师父的意见。
其实别说是妖族的事情，就算是人族的事情，也让他一时半会儿难以捋清脉络。
原本是作为紫薇大帝化身转世下凡的李世民，如今通过人族血脉之力的修行，挣脱了紫薇大帝对他的束缚，从此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而白虎星转世而成的薛仁贵，更是以此挣脱了封神榜的枷锁，虽然代价是从此没有了“白虎星殷成秀”，但这无疑也是一个脱身之法。
至于“我是我”、“我不是我”这种“哲学”问题，或许也不必太过于纠结。
在见过三藏法师之后，他更是确认这人间早就脱离了原本预计的走向，作为太清圣人的首徒，玄门三教大师兄，人教的实际掌舵人，玄都大法师自然是知道什么是“旃檀功德佛”，什么是“三藏圣如来”的。
也不知道等自己出了三界，将这些事情讲给圣人们之后，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一定会十分精彩吧？
一时间，玄都大法师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该期待。
玄都大法师作为修为最接近圣人的那一批顶尖人物，又常年跟在太清圣人身边，自然是能够揣摩一些圣人的心思的。
即便是最无赖的准提圣人，其实也是希望三界始终按照既定的方式发展，也就是定数不被变数干扰。以往虽然也有些小波折，可总体还是在圣人们的掌控之中的，但如今事情显然都已经超出了圣人们的预计...
而这等变化，也正是因为圣人们离开了三界，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否则，西游之事总不能还出现如今这般巨大的偏差吧？
上了天庭。
玄都大法师直接去了兜率宫，却见玉帝正在同师父下棋，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时，就见二人齐齐抬头向自己这边儿看过来...看来他们也没有沉浸其中。
“师父，陛下。”
玄都大法师见过了礼。
“先坐，有话慢慢说。”老君知道玄都大法师上天来之前，先去见了三藏法师，知道有些事情是要等他消化整理一番的。
玉帝则是与玄都大法师对视片刻之后，轻声道了一句：“辛苦了。”
玄都城的事情，玉帝是知道的，他作为三界至尊，其实是有很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方的...甚至因为这个原因，他一度生出逆反心理，若非轻易不能退位，他甚至想要撂挑子不干。
老君甚至调侃过他，说当年那泼猴闹天宫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想假戏真做，干脆把这至尊之位让给他得了？
玉帝对此事的态度之不置可否，并没有给出解释。
“适才过来的时候，弟子见封神榜中已经重新凝聚出了一位白虎星君...”玄都大法师并没有先说混沌之中的事情，也没有向他们二人询问“魔界”的事情，而是说起自己路过封神台时的景象，“其有神而无魂，莫非便是天道傀儡？”
“是。”玉帝点头，而后好奇问了一句，“你知道天道傀儡？”
“在同悟空的闲聊之中得知的。”玄都大法师说道，“他说当年师父先是超度了奎木狼，而后又救子受脱困...故而这奎宿与天禧星的神位，便皆是被封神榜孕育而出的天道傀儡顶替。”
“此事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玉帝对此颇有疑问。
玄都大法师为他解惑，“悟空说是自杨戬处得知的。”
这就不奇怪了。
作为司法天神的二郎真君，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悟...咳咳，那泼猴在玄都城中，可还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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