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一时沉寂了下来,不少人都看着那个满身鲜血,却还露出嘲讽笑容的周文,都在心中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轩辕琮连忙道:“老祖,此人如此猖狂,若是不加以管教,恐怕我大轩国文坛会因此祸乱啊!老祖可得三思啊!”
云川也是道:“是啊轩辕前辈,您是我大轩国文坛的前辈先驱,您若是都对大轩国文坛不管教,那我大轩国文坛可算是要完了。”
轩辕羽怒道:“五哥,云川,你们休要胡说,周文一向被称为大轩国文坛新星,如何祸乱大轩国文坛了?”
云川道:“十一皇子,您非是文坛中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我所说非虚。”
轩辕羽冷笑道:“是你们这些文人吧?你们这些利益集体的‘文人’!”
“十一弟莫要胡说!”轩辕琮冷喝道:“老祖当前,你要干什么?”
轩辕洛看了轩辕羽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轩辕羽闷闷不语,轩辕老祖非要打周文,他也是没办法的。
天空的中的金色巨眸微微开阖,随后威严的声音道:“学戒三道,本是要打满的,不可撤销。”
“原先念在你身体有伤的缘故,饶了你一尺,既然你要打,那便打!”
周文冷笑不已,两尺都打了,又何必假仁假义,故作慈悲?
轩辕止水道:“圣人训:‘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如此方为君子。”
“这学戒第三尺,警戒你忠君爱国,若是行叛国谋逆之举,当诛!”
话音落下,天空中的金色戒尺卷起了九天之上的文气,散发出恐怕的威压,那滔天金光,如同镇压人世的金台,让人心生敬畏。
“乖乖,我就在站旁边看看都感觉皮肤在刺痛,若是真被这样的戒尺打中,估计一命呜呼了。”
“自古以来,死在学戒三道之下的人不在少数。”
“那周文可惨了,不死也得在黄泉路多转悠几圈了。”
“不过那周文可真硬气,愣是一声不吭。”
周文看着那朝着自己抽打而来的金色戒尺,心中有一股不屈的怒气,以及心怀无畏的坦荡。
杀死陈元明,是因为他要害死小妹,还要杀死自己,那是自保。
牵动大轩国文坛,那更是无稽之谈!
定下军中战诗,可令军队战力增强,何罪之有?
不仁?不敬师长?不忠君?不爱国?
笑话!
他若不仁,当日孔庙文会为何不孤身逃走?
他若不敬师长,陆康平和孔大儒两位大儒难道是瞎子?
他若不忠君,又岂会听从轩辕凌的话?
他若不爱国,又岂会写下军中战诗增强国力?
面对着那欲加之罪般的戒尺,他高声喊道:“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与此同时,那道金色戒尺仿佛破碎时空而来,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背上。
周文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死过去。
但是他的声音在天地之间传荡开来,几乎整个皇城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一些大儒眼眶带泪:“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多么坦荡、光明、雄伟的气魄啊!他没错!”
学子们也是激动的喊道:“此诗,磊落无比!此人,无比磊落!”
就算是不懂诗文的人都被触动了心灵:“我好像听到了来自灵魂的呐喊!无论生死,都无愧本心。无论生死,他依然热爱自己的理想。”
漫天的血花飘落,落在了校场上每个人的脸上。
“他的血,是热的。”
有人震撼的说出这句话。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但是在这种场景下说出来,却让无数学子产生了共鸣。
纵然,天杀,地灭,人唾,鬼厌,周文也要喊出那一句……
我无错!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的文曲星突然耀动起来,光芒异常夺目闪耀,整个九州都可以看到此处的光芒。
“文曲星闪动,是周文的诗引动了文曲星!”
“可是,周文不是文宫破损,无法使用文宫吗?怎么引动得了天上的文曲星?”
此言一出,顿时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众所周知,写下的诗文想要引动文曲星,需要使用文宫,而周文的文宫破损,根本无法使用文宫,又如何能够引动文曲星呢?
就在这时,一位普通大儒神色惊诧的出声:“不,写诗与文宫虽然是必然的,但是其中也存在着偶然。”
“比如说,周文曾用圣人墨宝引动文曲星的文气,是一样的道理。”
一旁的学子连忙问道:“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那位大儒思虑了一会儿,方才带着不肯定说道:“文气一尺为小才,二尺乡知,三尺鸣州,四尺镇国,五尺传天下。”
“你们可知,文气五尺并非瓶颈,在五尺之上,存在着六尺之诗!”
“若是六尺之诗,则有可能不需要文宫也能引动文曲星。”
“什么?竟然还有六尺之诗?”
一众学子们都震惊不已。
因为他们从小学习之时,甚至不用学习都知道,天下文人所作之诗,五尺便可传天下,天下尽知,已经是名满天下了,这是常识。
但是现在,这位大儒却告诉他们,在五尺传天下之诗之上,竟然还有着六尺之诗。
大儒苦涩一笑,不仅有六尺之诗,甚至还有七尺之诗。
只是这种诗都被收录进翰林院内,或者是皇家藏书阁之中了。
只有达到了一定成就的人,才能有机会知道这些东西。
而公之于众的,也都是五尺传天下可名满四海的消息。
当然,对于广天之下的学子们来说,五尺之诗传天下已经是一生都难以达到的高度,知道的太多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有可能会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这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位大儒却是不知道了。
但,五尺之诗,确实已经算是顶级诗文了。
一群学子们好奇的问道:“夫子,请问六尺之诗,该称作什么?”
那位大儒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五尺之诗,已经是人尽皆知,名扬四海。而六尺之诗,已经足以震动鬼神,上达天听,下通鬼闻,所以,这六尺之诗,名为……”
“鬼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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