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速走!rn 玉佩我已带走,大仇得报后,我会去找你,勿念。”rn “爹?”rn 喜宝看过了信,立时串起了信息,原来送她回来的人竟然就是蒋义甫,而且蒋义甫当时竟然也在宇文府?rn 是谁?rn 会是谁?rn 喜宝搅进了脑汁儿在记忆里搜寻,她当时为了找宇文世科,在台上看过了每个客人的脸,要是她爹真的在其中,她不会认不出来的。rn 就算他年纪大了,头发白了,身体也老了,可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爹呢?rn 蒋义甫都认出长大的她了。rn 等等,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rn 她如今名字也改了,模样也变了,还是在戏台上,蒋义甫没理由一眼就认出她来呀。rn 他竟然还知道她家在哪里。rn 他分明就是一早就知道她就是蒋欢歌!rn 原来这些年蒋义甫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她?rn 他是从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rn 是从她红了开始,还是一直就知道她的情况?rn 他明明知道她在哪儿,又为什么不来找她?rn 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干着什么事儿?rn 报仇?rn 他想要怎么报仇?rn 又为什么要让她赶紧走?rn 喜宝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都要炸掉了。rn 而且她不大点儿的时候就不是个乖乖女,如今她都这么大了,又怎么可能单凭蒋义甫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就乖乖地走?rn 她非但没有动作,第二日她还亲自去了一趟宇文府。rn 韩氏这会儿对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一方面对喜宝本人很有好感,一方面自己男人要纳喜宝为妾,虽然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付诸行动,喜宝也并不知晓这件事,但她还是觉得丢人。rn 她本不想招待喜宝,但喜宝真的很会挑礼物。rn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研究的她的喜好,竟然送了一盒她家乡的打糕点心。rn 许多年没尝过家乡的味道了,打开点心盒的那一刻,她差点哭出来。rn “难为刘老板这么有心,还送我这么好吃的点心。”rn 喜宝一边小心打量四周的人,一边大方笑道:“夫人喜欢就好,我从前在哈拉宾学戏时,也吃过这种点心。正好我家里的丫鬟是延边人,很会做打糕,我就想着带过来给您尝尝的。”rn “你竟还在哈拉宾唱过戏?”rn 韩氏越发觉得喜宝亲切,那里离她家乡也不远了。rn 喜宝又与韩氏寒暄了一阵子,才道明来意。rn “夫人既是如此明快之人,那喜宝也不再卖关子了,其实我昨日走得匆忙,落下一块玉佩,要是别的物件,丢也就丢了,可这块玉佩是我家传的,不得已,只好先来府上问问,有没有人瞧见,若是有便请夫人做个人情,还与我吧。rn 若是府上没有人瞧见,不知能否请您帮忙问问昨夜来您家的客人,看看有没有人瞧见过?”rn 这么做是有些失礼的,韩氏当然不会挨个去问,更不会答应喜宝,她甚至有些生气,但她贵为宇文世科的夫人,还是要保持稳重端庄的形象。rn 于是她忍住怒火,含笑看向身边的管家问道:“哦?昨夜可有人捡到过玉佩?”rn 管家一脸迷糊。rn “没有啊,若是有人捡到,定会送到我这儿来,断不敢私自藏匿。该不会是被别的客人捡到了吧?”rn “胡说!”rn 韩氏指桑骂槐道:“昨日来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人家穷疯了捡一块劳什子玉佩?”rn 她说着,还冲喜宝笑道:“刘老板您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穷酸,只是你知道我们家的身份,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到处去问,实在是有损形象。恐怕这忙我是帮不了你了。”rn 喜宝自然知道韩氏不会帮忙,她所求本也不是这个。rn “那不知可否将昨儿个的宾客名单给我一份儿,我自己去打听打听?”rn 喜宝说着眼睛还红了,抹着眼泪儿说道:“实不瞒太太说,那块玉佩是我家人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儿,我还想着将来靠这快玉佩寻回亲人呢。如今却给弄丢了,我实是不甘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的。”rn 韩氏遂又可怜起喜宝来。rn 她嫁给宇文世科,背井离乡许多年,也是想念家人的。rn 可她这辈子都无法与家人团聚了,要是能帮上喜宝,她也是开心的。rn 于是她便吩咐管家去取名单,顺便试探喜宝道:“刘老板怕也到了成婚年纪了吧?可有婚配人选?”rn 喜宝假装红了脸,羞赧道:“倒是还没有,不过我也不着急,嫁娶事大,我又是这样身份,总得找个兴趣相投,知冷知热,懂得照顾人的相伴一生才好。急是急不来的。”rn 韩氏不信,掩着唇笑道:“你不急,大把的人急着呢,我可都听说了,沈仲庭,王立轩这些人,都想着要纳你做姨太太,你就没有心动的?”rn 喜宝微侧着某看向韩氏,刚刚那两个人是她的戏迷,倒是常去看她演戏,可纳妾之说又是从何说起?rn 她这个当事人都从未听说过,韩氏又是从何听来的?rn 只怕那说要纳妾之人不是这两个,而是宇文世科吧?难怪宇文克昨夜会忽然想和她私奔,又说了那么些不着边际的话。rn 喜宝恨得心痒,面上却不显。rn “夫人说笑了,我虽然是个唱戏的,却也不愿给人做小,什么沈仲庭、王立轩的?就是比他们权利再大,钱再多的人,我若看不上眼,也决计不会嫁的。”rn 韩氏眼露惊喜之色,心道喜宝还真是个性情女子,但她很快又试探性地问道:“你也就说说罢了,若是他们拿权势压你,你一个唱戏的,又能如何?”rn 喜宝则轻笑一声道:“我是命贱,却也命硬。rn 我若宁死不从,他们又能奈我和?rn 如今可是新世界了,我有那么多的戏迷,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自有大把的人为我鸣不平。那些人如今身居高位,就算不在乎我一条贱命,也该在乎声誉的。”rn 韩氏被喜宝说得连连点头,道:“你这倒是说得在理。”rn 她家宇文世科她最了解,那是最在乎声名之人,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只纳了她一个二房,还是在大夫人久病不起,后院没人管的时候纳的。rn 想到这里,韩氏倒是放下些心来,甚至还双手握住了喜宝的手。rn “好孩子,我和唐曼茹的关系还不错,你即是她的干女儿,也就跟我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你的婚事,不如我来帮你物色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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